在汪克凡的对峙下,崇阳西门被重新翻开。崇阳间隔临湘一百四十里,宋江的雄师快了两三天,慢了五六天赋气到,这几天的筹办时候非常关头,决不能华侈。
“不晓得啊,传闻水匪杀到城外了……”那青壮头子神采镇静,楞了半晌才认出许秉中。
“到底如何回事?”许秉中截住一名青壮头子诘责。
许秉中斥责道:“既然抓到水匪的探子,当然先要鞠问一番,然后关进监舍就是,怎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!”
如果汪克凡还在横石里,汪旻随便安个罪名就能害了他的姓命,不消再花几千两银子买田。
本来有两名水匪的探子混在百姓中,被扼守城门的卫所兵抓获,送到县衙以后,陆传应不知如何措置,就派部下衙役寻觅许秉中,不料衙役们以讹传讹,两名探子被传成了水匪雄师,惶恐之下有人敲响了示警的铜锣,形成了城中的一场大乱。
两天后的凌晨,水匪的标兵呈现在崇阳西门外。;
在他的建议下,许秉中以县衙的名义派出使者,联络崇阳境内的缙绅豪强,号令州里村寨征募团练自保。
锣声示警,申明有告急事件产生,两人的神采都是一变,一起向外走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中,崇阳高低主动备战。
汪克凡没有理睬这些非议之声,他不喜好杀人,但需求的时候毫不会踌躇,也不想多做解释,只和恭义营官兵用心备战。
“这两名探子只是浅显的标兵,奥妙的军情不会晓得,审也审不出甚么……”汪克凡刚说到一半,许秉中就不耐地挥挥手。
“二十张吧,我这里还要留一些。”
许秉中只得好言安抚世人,大要上做出一副信心实足的模样,但身边无人的时候,却不断地长叹短叹。沉着下来细心想想,恭义营如何看都不像一支强军,希冀他们打败水匪宋江,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……
“为甚么?”许秉中一愣。
宋江这伙水匪在陆地上没有根底,通过坚壁清野让他们变成聋子、瞎子,抓不到壮丁,得不到粮食和谍报,从而减弱他们的兵力上风。
这些使者都带着许秉中亲笔签订的文书,受权缙绅“相机定夺,肃靖处所”,凡是通匪的乱民可由乡里自行正法,不必交县衙审理。通过结合处所乡绅权势,能够充分阐扬乡里中的宗族影响力,弹压勇于勾搭水匪的犯警之徒,消弭崇阳守军的后顾之忧。
“那就直接关起来,今后再说。”
县城里也在大兴土木,构筑街垒作为第二道防地,许秉平分出部分土兵,加强隽水河船埠渡口的保卫,又派出更多的标兵刺探水匪的动静。
许秉中又是一愣,游移了半晌才问道:“贤侄觉得,该如何措置这两名水匪的探子?”
许秉中通盘接管了他的建议,在崇阳县里推行“坚壁清野,清查里甲”的政策。
恭义营的长枪阵已经初具能力,但是贫乏兵种共同,战术过于单一,如果碰上正规军必定会亏损,幸亏水匪们也贫乏弓箭枪炮,只凭长枪阵就足以打败他们。
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县衙前,城中的各种谎言垂垂停歇,民气重新安宁下来。
除了乡里以外,崇阳县城也进入了战时戒严状况,城门处的盘问非常严格,没有本乡保甲开具的路引,闲杂人等一概制止入城。
……
没想到汪克凡如此定夺刚毅,崇阴文武重新核阅恭义营,对这支秀才兵有了新的观感。也有些士绅对此非常不觉得然,儒家向来以仁厚为本,汪克凡如此残暴好杀,已经悖离了君子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