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扒开这道大坝,山阳、盐城都会被淹,我们兵不血刃地攻占山阳,还能毁掉淮左的万亩盐田,鞑子没有一年半载缓不过劲来,这份功绩但是不小。”王进才用马鞭指着黄河大堤,一脸可惜地说道:“可惜啦,功绩不小,罪恶更不小,老子如果扒开这道大堤,起码会淹死十几万百姓,骂名千载甚么的都不说了,汪军门说不定会砍了我的脑袋。”
焦琏带着北伐第全军方才过江,接到动静快速赶来,两军会师后,第二军和这些百姓终究安然了,王进才长出一口大气,悬着多日的心终究放回肚子里。
攻占清江浦后。楚军随即占据了船厂和船埠,缉获了多量船只,一部分百姓和物质被分流走水路,在清江浦船埠上船逆黄河而上,在乌头镇转向西南驶入千里烟波的洪泽湖,洪泽湖的南岸靠近扬州府一带,都在楚军的节制下,如果这些船只的运气够好,能够躲过清军海军的反对追杀,在扬州府登陆后天然就安然了……不走洪泽湖走大运河?别开打趣了,山阳、武家墩等地还在清军的节制下,大运河的水道又是那么狭小,清军把水闸一关,船队跑都没处所跑去,美满是送羊入虎口。
……
各种缉获物质堆积如山,由漕丁搬运上船,能带走的尽量带走,带不走的也是一把火烧掉,王进才对常盈仓、船厂和船埠这三到处所最为正视,第二天午后临走的时候又亲身去查抄了一遍,确认统统的修建和设施都被烧毁才放心的分开。
王进才火烧清江浦。胁裹十几万百姓南归,又派出两个旅对武家墩和山阳方向设下鉴戒,以少量马队和步兵共同在官道上来往变更,大张旗鼓的摆出一副筹办持续打击的架式。清江浦这场大火几十里外都能看到,清军俄然接到清江浦失守的动静,见到楚军如此活泼。明知能够是故布疑兵也不敢冒险,为行动迟缓的百姓争夺时候。比及清军回过味来,早就错过了反对的最好机会。
阿谁,不美意义,比来本人碰到突发的费事事,焦头烂额中,这几天的更新不稳定,这类环境能够还要持续两天,月尾之前尽量补上欠账。
清军的援兵正从凤阳、合肥一带赶来,带着十几万百姓,行军的速率必定很慢,以是王进才走得非常仓猝,底子反面那些百姓讲事理,颠末大略的登记,对楚军有效的人会遭到必然的虐待,比如首要的工匠、谙练的船工等等,他们能够照顾一些行李,还能够和家眷乘坐大车,普通人则是直接掳走,背着个承担就算顶天了。
再次表示竭诚的抱愧!(未完待续。。)
天还没有大亮。半边天空被染得通红,眼看繁华的清江浦烈焰冲天。成千上万的百姓无不呆若木鸡,白叟涕泪纵横,女人和孩子收回压抑的哭声,楚军兵士却如同凶神恶煞般不竭喝骂着,催促着,赶着百姓往东南边向走去……王进才的嫡派军队出自李闯农夫军,当年多数是活不下去的浅显百姓,崇祯年间北方天灾天灾不竭,他们见过无数大家间的惨状。几近大家都有家破人亡的畴昔,早就磨练成了铁石心肠,比起那些易子而食,饿殍千里的大灾之年,比起那些流血漂橹,伏尸百万的血腥战乱,清江浦这点子事情实在是小儿科,面对哭哭啼啼的百姓,这些楚军兵士都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臭脸。
“怕甚么?”王进才一撇嘴:“那些船匠、漕丁和河工为鞑子运送漕粮,个个都是汉奸,死上两千人有甚么大不了的?老子带着他们去江南花花天下纳福,死在路上是他没福分,起码不消再当汉奸,老子还是做善事超度他们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