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文钦叮咛一声,部下赶紧拿来几个大号的酒杯,都是半斤摆布的容量,与其说是杯子,不如说是碗:“统共有三位军门的奏章,你每喝一杯,我就给你一份!”
过浏阳,走株洲,再到衡阳和零陵,报捷的使者离广西地界已经不远了,没想到这个时候,前面却有楚军的快马追了上来,传达汪克凡的号令,让他们临时停在零陵。
最简朴的体例当然是痛打落水狗,对东林党停止完整的洗濯,但如许一来,朝局的均衡就会完整突破,对楚勋个人一定无益,不管“南党”进一步坐大,还是“帝党”顺势崛起,都是汪克凡不肯看到的成果。
布政使俗称藩台,布政使参议只是布政使的帮手,这个锦衣卫千户把樊文钦称作藩台,是宦海上很常见的谀称行动。
吕大器策划的政变固然流产,倒是对隆武帝和楚勋个人的一种公开应战,是对隆武新政的猖獗反击,楚军必须以倔强的姿势返回桂林,趁着南昌大捷的东风,把对方的放肆气势打下去,趁便给隆武帝站脚助势。
刘淑的部下固然是处所军队,但也属于楚军体系,他们占据萍乡县以后,不但把幕阜山和井冈山两块按照地连成一片,还多了一条联络湖南的通路。
“好啊!拿大杯来!”
汪克凡带着楚勋个人和楚军走到明天这一步,已经没有转头路,有些原则性的题目。也是不成能让步的,最后只能和隆武帝分裂。
一样是报捷,这个规格进步的已经不是一级两级,而是当作一个政治任务,尽能够的把阵容搞大!
拼了!
汪克凡没筹算把东林党连根拔起,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,哪怕是杀鸡给猴看,也得让他们支出应有的代价。
因为职员太多,并且照顾着多量的缉获物质,这个使者团行进的速率就快不起来,晃闲逛悠又走了三天,还没有进入广西地界,却碰到了马吉利派来的锦衣卫。
在舆图上看起来,江西省的形状就像一个脸朝西的人头侧面像,头顶是九江府,后脑勺是广信府(今江西上饶),太阳穴是南昌府,人中和嘴巴是吉安府,下巴是南安府(今江西南康),脖子是赣州府……,既然是人头侧面像,当然少不了一个凸起的鼻子,这个鼻子就是袁州府。
如果把东林党搞垮,却换帝党上位,皇权的扩大速率将会落空节制,很快和楚勋个人之间产生狠恶的冲突,乃至反目为仇。分道扬镳。
……
袁州府位于江西的中西部,顺着幕阜山和罗霄山的走势,向西插入湖南地界,以是看起来像是一个凸起的鼻子。这里起初是金声桓的地盘,紧邻湖南东部的萍乡县则被郝摇旗占有,现在郝摇旗去了四川,萍乡县就被刘淑的部下占据了。
楚军节制的地盘高出湖广江西两省,宁州位于东北角,桂林却在西南边向,从宁州解缆后,只要略微绕上几步,就能把大部分处所都看一遍。
南昌到桂林的直线间隔约莫是八百多千米,这个年初又没有飞机,路上随便拐一拐,就是一千千米朝上,汪克凡分开宁州的时候,报捷的使者方才翻过湘赣之间的重严峻山,进入湖南境内。
桂林产生的这场变故再次申明,堡垒老是从内部被攻破,这更果断了汪克凡整军的决计。
但这是两败俱伤的成果,亲者痛,仇者快!
樊文钦固然是堂堂的三品大员,却没有摆甚么架子,对这些官职寒微的锦衣卫很客气,不但亲身设席接待,还在酒菜上谈笑风生,搬出汪克凡和马吉利的友情,三言两语就和锦衣卫变成了一家人,几次举杯之下,很快就把对方灌倒了好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