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抓到了这类大人物,汪克凡当然要见一见,牛家父子一进中军厅,立即伏地请罪,祈活告饶。
吕仁青出身贫寒,观点分歧:“那如何行!这些百姓都是灾黎,刚从鞑子的虎口里挽救出来,莫非再被大明官军饿死,就舍些稀粥,又费不了多少粮食。”
顾宗福一翻白眼,又开端抬杠:“军门这话说的轻巧,粮食莫非能从天上掉下来?”
牛金星的身子猛地一抖,仍然跪着颤声问道:“军门可有效老朽之处?老朽虽不敢自比张良萧何,却也晓得文韬武略,可为军门谋齐截二。”
浅显兵士的家眷就没这类虐待,拖拖沓拉走得很慢,也没有多少兵士庇护,出城以后被明军的马队军队不竭追杀,很快就被冲散了,此中一股向东逃往浠水县,在浠水河边被帖兆荣的马队追上,全数当了俘虏。
汪克凡不肯看到百姓白白饿死,也的确想趁机拉拢民气,他身为提督操江,黄州府将来就是他的地盘,只要舍几天粥就能让百姓戴德戴德,如许惠而不费的事情当然要干,并且要大干特干。
“请军门叮咛,罪臣愿效犬马之劳!”牛佺此次的反应很快。
“一千担?一千担灭族。”汪克凡很不对劲地问道:“如何,牛知府连一千担粮食也找不到吗?”
汪克凡一笑说道:“你是黄州知府。想必对本府真假了如指掌,我雄师恰好缺粮,只要你能指认几个屯粮大户,筹集两千担粮食,我保你性命无忧。”
传闻,楚军抓到了很多绿营俘虏和老营家眷,筹办把他们全数正法,但如果情愿拿粮赎人,便能够用一担粮食换一个老营家眷,三担粮食换一个绿营兵,五担粮食换一个初级军官。
“能!能!能找到!”
“请军门饶命!饶命啊!”牛佺叩首的行动很猛,把青砖撞得梆梆直响,前额上一片乌青,声嘶力竭的不断告饶,但他的父亲更加高超,刚一跪下就涕泪横流,说话的声音也颤颤巍巍的,显得表情很沉痛,身材很衰弱。
黄冈城固然被清军烧了,但是城里的富户商家应当另有一些埋没的存粮。就看牛佺能挖出来多少了。实在不可,还能够出城打粮,黄州府一带是鱼米之乡,有很多敷裕的村寨,让牛佺这个带路党领着,楚军也能筹到一些粮食应急。
除此以外,楚军还抓到了大量的俘虏,既有绿营兵,也有绿营家眷,再加上本来咸宁城的俘虏,足足有四千多人,也不能让他们饿死了。
但这远远不敷,六百担粮食,也就是六万多斤,不敷楚军三日之粮,还要再分一些施助百姓,缺口就更大了。
孙柏安试图禁止,但他部下只要一百多人,底子拦不住那些大股的乱兵,并且他的部下也在偷偷筹粮,想把本身的家人兄弟救出来。
“这个,现在恰是青黄不接的时节,黄州府又方才遭了鞑子苛虐,五千担粮食太多。恐怕难以筹集……”牛佺一副难堪的神采,但他瞟了一眼汪克凡后,又立即改口说道:“不过罪臣愿极力而为,哪怕把黄州府翻个底朝天,也会为军门筹到这五千担粮食。”
顾宗福辩驳道:“有粮当然要拉拢民气,没粮还说甚么?”
汪克凡微微一笑:“粮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,但或许会有人送来……”
一个家眷一担粮食,一个绿营兵五担粮食,这个价码可不低,还是有很多人出不起,但是楚军方面又放出话来,用浠水城的城墙砖也能换人,一个家眷二十块墙砖,一个绿营兵一百块墙砖,见砖就会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