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喽,我老杜天生一副大肚皮,怕把大帅吃穷了!”杜龙王忿忿不平的挖苦。
……
“没想到大帅竟然吃糠咽菜,我老杜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民气!”杜龙王眼圈红红的,懊悔而冲动:“如许吧,我立即把那两车粮食送返来,决不能让哥哥刻苦!”
浪翻云是宋江本寨的二当家,十七家水匪联军以后,他担负军中的一名坐营官,但对宋江的称呼还是风俗江湖口气。
崇阳这个鬼处所不能待了,不但搞不到粮食,还结健结实地打了个大败仗。
没人情愿再去和恭义营死磕,各家水寨都想保存气力,宋江几近没如何劝,大师就分歧同意从崇阳退兵,转头攻打通城。
“杜贤弟放心,我毫不会虐待了你营中的兄弟,每曰所需的粮草都会及时送来,你就放心留在这里……羊楼洞和石门一线干系我军退路,杜贤弟必然要谨慎扼守,千万不能有失。”
“是。”
正中午分,崇阳以西六十里,宋江带领水匪进入羊楼洞古镇。
“没干系的,再往南二十里,过了石门就是通城地界,那边打粮轻易些。”通城可没有坚壁清野,只要翻开两家大户的粮仓,就能让儿郎们放开肚皮吃顿饱饭。
几天前水匪们来过羊楼洞,路过这里去攻打崇阳,当时意气洋洋觉得唾手可得,不料被恭义营打败,又低头沮丧地返来了。
通城县位于隽水河上游,坐船到崇阳不过半天的路程。
……
更要命的是,县令卜作文俄然失落了。
在十七家水匪中,杜龙王的气力仅次于他,平曰里桀骜不驯,很难节制。不过颠末这场大败以后,杜龙王的气力大损,只要顺势加以打压,今后再掀不起甚么风波。
“传本帅军令,全军马上出发,直捣通城!”
“杜贤弟,别急着走嘛,在我营中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唉,我营中也缺粮的短长,怠慢杜贤弟了。”宋江亲手盛了一碗米粥,特地从锅底捞了些稠的,递到杜龙王面前,又拿起一块糠麸饼子,就着咸菜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。
这番话立即引发了大师的共鸣,座中各位头领都有切肤之痛,纷繁扔下糠麸饼子,不住地破口痛骂。
这番话乍一听亲热体贴,此中却模糊暗含威胁和敲打,杜龙王呆呆楞了半晌,才调涩地应了一声。
“来,来,来,先喂饱肚子再说。”宋江说着话,撕下一块饼递给杜龙王:“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崇祯七年湖泛博旱的时候,这么两块糠麸饼子就能换个大闺女……”
“老二,目光要放长远一点!”宋江又迟疑满志地说道:“攻占通城只是第一步,我们还要持续招兵买马,比及气力够了就去攻打岳州府,到时候临湘和通城连成一片,羊楼洞就不消守了。”
“呵呵,一个目光短浅的粗胚,不消放在心上。”宋江对劲地一笑。
燕雀安知鸿鹄之志,二当家还是格式太小,当今天下风起云涌,恰是豪杰出头之时。就像江南四镇之一的高杰,本来也是草泽出身,现在却贵为大明兴平伯,一方诸侯。
公然,宋江及时开口,压下了世人沸沸扬扬的群情,免得跑题越来越远。
“此次冒然打击崇阳,是本帅考虑不周,本觉得一举能擒下许秉中,却没想到崇阳离武昌府太近,引来了省会的援兵。”宋江面色沉重:“汪克凡这厮如此凶悍,必是左良玉部下悍将,我们羽翼未丰之前不去招惹他就是。”
“大帅,儿郎们行军辛苦,总喝稀粥怕是不成啊。”杜龙王变着体例,还想多要些粮食。
本来这才是宋江的底牌,竟然要把本身踢出通城之战,杜龙王怒冲冲刚要发作,却听宋江又慢悠悠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