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!甚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我就是主将,王进才不听将令,你就该砍了他的脑袋!”汪晟常日里一贯沉稳,这会儿却发了脾气,一脚把马化龙踢了个跟头。
“壕沟一丈八尺宽,内里已经放的有水,每隔三百步设有一个哨卡,两里一座兵塘,南贼的哨探看得很紧,另有游骑来往巡查,卑职没法靠近,以是没能探清深浅。”阿谁标兵头子说道:“卑职动员部下十个兄弟,从几个方向向前探查,但是那壕沟不是一条,修得也很古怪,绕开一条又是一条,搞不好就迷了路,绕来绕去也没找到通路,还折损了七个兄弟,只剩我们三个返来……”
张存仁下认识地倒吸一口寒气。
打退了明军的打击,上饶城中的危急临时消弭,清军高低都松了一口气,标兵很快送来一个奋发民气的谍报,平江营主将王进才,回营后当天早晨就死在营中。清军将领纷繁请战,要求突袭白鸭嘴虎帐,却被张存仁骂了一顿。
亲兵们去筹办坐骑鞍具,等着的时候,汪晟又对何善勇说道:“张存仁这厮,当年和祖大寿死守过锦州的,他部下的乌真超哈兵都见过大场面,城墙炸开两个洞穴也不会乱,这么强攻就是往石头上碰,还得想体例把他调出来打……”
“一群蠢货,没听过《三国吗?王进才八成是在诈死,想引我们出城交兵。尽管等几天看看,他如果然的死了,平江营必然退兵,我们何必冒险。”
“味道不错。”
张存仁的目光从众将脸上一一扫过,只看到一双双苍茫无措的眼睛。
“汪三将军见笑了,兵戈哪有不死人的,当年闯王潼关大战,只剩下十八骑逃进商洛山……嗯,不说这个了,我假装受了重伤,是在用计啊。”
眼看就要进入四月份了,如许拖下去,山西姜瓖不晓得还能对峙多长时候。未完待续)
城南八里堡地处交通要道,往南连着福建,往东连着浙江,明军在短短几天内挖成壕沟把八里堡一带堵死,上饶和清军火线的联络就被完整堵截了。
子里的氛围很压抑,这些军官固然看不起平江营,但是火线的战况如此狠恶,平江营的伤亡这么大,大师都生出了几分敬意,没人再说甚么怪话。
“王帅伤势重吗?”汪晟诘问。
“这模样不可!你现在就去上饶,让王进才立即停止攻城,如果他不听令,当场夺职……不。算了,还是我亲身去一趟吧!”
“我不是让王进才停止攻城吗?你是如何搞的,没有把我的手令交给王进才吗?如何又打起来了,还一次压上去三千人!”汪晟的神采非常严厉,两道锋利的目光盯着马化龙的眼睛,把他看得低下了头,不敢和汪晟对视。
这么严峻?!汪晟心中一惊,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禁声保密的行动,拨转马头,仓促向步队前面赶去。
方才晴了没两天,俄然又下起了牛毛雨,哩哩啦啦的雨丝落在身上,衣服一点都不见湿,只是让人表情沉闷。
过了三天,平江营公然没有退兵,标兵前去窥伺,白鸭嘴虎帐没有任何的混乱迹象。清军将领一个个显得又惭愧又佩服,正在对张存仁大拍马屁,阿谁标兵却大煞风景地陈述,平江营在八里堡一带挖了几条壕沟,把往东和往南的门路都封死了。
“平江营又炸开一个缺口,王进才亲身领兵攻城,一次压上去三千人,正在狠恶交兵……”
刚才还在攻城,这么快就撤下来,必定不是个好兆头,但是平江营的步队还算整齐,兵士们的兵器设备也都在,看模样没吃甚么大亏……汪晟摸不着脑筋。拦住一名平江营的军官扣问,才晓得刚才的总攻一开端。王进才就被清军炮弹炸起的飞石所伤,平江营就撤了下来。没有持续攻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