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克凡的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,花教主还真是个理工科的人才,这套构造设想的非常精美,的确能够拿到物理课上做讲授演示。
到了这个境地,还想装聋作哑蒙混过关?汪克凡懒得和她废话,一指床中那少年,对京良叮咛道:“把他带出去,送武昌府衙门。”
地上铺着一块方毯,那根扭曲变形的绿竹杖翘在上面,顶端极新的断口处暴露金属质地,手指一弹铮铮有声,本来是根漆成绿色的精铁杖。中间另有一块带长柄的铁盘,脸盆大小,长柄的绝顶也有个断口,和绿竹杖恰好能连在一起。
呼啦一声,教徒们纷繁举起手中刀剑,红着眼睛冲了上来,花教主却俄然抬手扔出一物,砸在地上冒出滚滚浓烟,身影一晃退进了后宅。
“花教主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“跑江湖的没个大名,大师都叫他花小弟。”花晓月抬眼看看汪克凡,俄然做出一副楚楚不幸的神态:“我才是四合教的教主,既然被将军抓住了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小弟甚么都不晓得,能不能放过他?”
四少爷只是个年青秀才,怎能和活神仙作对呢?
汪克凡心中一动,回身向那女子看去。
京良哈腰下去,掀起那块方毯,忍不住“哎哟”叫了出来,方毯下是一块更加巨大的铁盘,边沿处和绿竹杖浑然一体,在方毯的讳饰下却涓滴看不出来。
“嗖”的一声,长枪破空电射而去。
没体例,只能豁出姓命,拼他个你死我活!
“汪将军,您这是……?”京良和史阿多数有些摸不着脑筋。
和吴知府报告的版本不太一样,在花晓月口中,四合教并没甚么恶迹,花老教主医术高深,传法布道以外,还常常治病救人,不料却遭到官府无情的剿杀。
“两年前我爹被官府害了,教中的白叟没剩下几个,我和小弟无依无靠,只好以治病行医维生,渐渐把四合教规复起来……”
但这根绿竹杖阔别身材重心,花教主为甚么不会跌倒呢?
那女子咬着嘴唇低下头,反面汪克凡对视,汪克凡捡来那柄短刀,“呲呲”两声,割下了那少年的一缕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