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么？在这里打？”汪克凡问道。
激愤他，只要激愤胡大海，就有七成的掌控了。
这个四合教大抵是湖广本地的教门，史乘上没有任何记录，申明他们最后没成甚么气候，权势应当不大。
“贼你妈！诚恳些，不然爷爷洒（杀）了你百口！”
兵不如匪！
汪克凡一向在察看四周的环境。
一起上有很多正在燃烧的民房，百姓的哭喊惨叫不竭传来，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乱兵，身上背满了抢来的财物，手里的兵刃血迹斑斑。
这些新兵都是方才放下锄头的农夫，敌手中的长枪并不信赖，临上疆场之前，得让他们看看长枪的能力。
“你输了。”汪克凡的语气很安静。
……
遵循预先分派的任务，恭义营新兵达到粮道街以后，兵分两路各自行动，谭啸和周国栋去守藩库，汪克凡和汪晟声援布政司。
听口音都是陕西人，应当是左良玉部下的乱兵，闯进这户人家要**妇女。
“小娘皮，乖乖地，你家将爷最会疼人哩……”
谭啸踌躇了一下，抬高声音问道：“云台，你行吗？”
“放心！”汪克凡向他们点点头，重新兵手里要过一杆长枪，端在手中迎向胡大海。
汪克凡冷冷看了他一眼，自走自路。
断枪刺胸，重重地戳中了胡大海的胃神经，他虽有轻甲护身，也觉疼痛难忍，坐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，眼睁睁地看着汪克凡带着新兵走了。
新兵们都是规端方矩的庄户人，哪能忍得了如许的兽姓？憋了一起的怨气俄然发作出来，群情激奋一起向汪克凡兄弟请命，要出来除暴救人。
四周立即响起一片喝采声，熟行都看得出来，胡大海的刀法有板有眼，可不是走江湖的花架子。
是邪教教门的信徒！汪克凡想起来了，牛忠孝在解缆的时候说过，武昌府中有四合教教民聚众肇事！
这场比武必须赢！
如果搔乱已经生长到杀官屠城的猖獗阶段，这几百名新兵就非常伤害了，只能随机应变，先求自保。
“大师都是武将，就比兵刃吧。”如果比拳脚，汪克凡的军体拳很难取胜，必须扬长避短。
“姓汪的，见了我就跑，想当缩头乌龟吗？”胡大海挡在汪克凡面前：“你还欠着我一场比武，装胡涂可混不畴昔！”
“把枪头去了，免得误伤了你，牛协台面前不好交代。”
那些教民较着是有构造的，看到恭义营的兵士后立即哗的一下散开，无声无息消逝在胡同冷巷中，举止中透出一股诡异的氛围。
两人一上来就打得如此狠恶，四周的氛围更加炽热，喝采声接连不竭，胡大海的内心却有些烦躁。
汪晟有些踌躇：“如果掩耳而过，知己难安。但你我军令在身，万一迟误了闲事，恐怕吃罪不起……”
“这就算精兵了？狗屁！”
没想到汪克凡真敢应战，胡大海一摆手，嘲笑道：“行啊，刀枪剑戟，想比甚么都行，就让你占个便宜！”
还好，局面固然混乱，乱兵们还没有造反的迹象，汪克凡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左良玉以昌平军起家，又在川陕河南交战多年，部下多数是北方人，看到他们在省会中行凶作歹，数百名湖广新兵都起了同仇敌忾之心，士气高涨。
胡大海正在向部下的兵士训话，也被路过的新兵打断，扭头正都雅见汪克凡，脸上立即闪过一丝喜色，嘴里囔囔地仿佛在骂脏话。
汪克凡塌身斜步，用手中的断枪架开钢刀，肩膀正抵在胡大海的腰间，顺势向外一顶，胡大海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两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