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抬起卡死的门栓,翻开了栅栏上的活门,把女墙上的清军尸身都推了下去,又翻开营门来到营墙外,打扫疆场,补葺防备工事……清军尸身上的铠甲衣服都被剥了下来,赤条条的尸身被运到营墙前百步以外,等候清军来搬运,统统的兵器和弓箭都汇集起来,营墙前的壕沟被重新挖开,铺上了各种鹿角停滞,以防清军再次打击。
跟着他的讲解,黑运昌扑通一声跳了起来,谁这么大的胆量,竟敢对堂堂海军动手,统统的战船都被粉碎,把帆索缆绳割成一段一段的,全扔进了长江。
但在汪克凡等军官的强力弹压下,兵士们很快沉着下来了……战役还没有结束,现在不是放松庆功的时候!
他叫过汪猛,命他立即抄巷子去处汪晟传令。
……
打退清军的猖獗打击后,恭义营的兵士经太长久的镇静和狂喜,他们摘下头盔扔上天空,搂抱着又叫又跳,用火铳不断朝天放空枪,不晓得如何表达镇静的表情。
“好!就派一哨人马化整为零,以一什为单位分离行动,每什都配一名孟百户部下的领导,不求要杀伤多少鞑子,但必然要吓得他们晕头转向,拖得他们精疲力尽……”汪克凡传令全营各自筹办,又让孟宝找来了几位经历丰富的领导,向他们就教山林中的地形地貌,推算清军能够逃窜的途径。
汪晟的军队卡在博尔辉的后路上,没有颠末狠恶的战役,还是一支生力军。博尔辉现在损兵折将,也不敢掉头去打击他的营寨。
“这里是我们崇阳地头,博尔辉敢进林子的话,哪怕不死,起码也剥了他几层皮!”孟宝主动请命:“我部下的青壮里本地人很多,能够给官军带路……”
“宋江呢?把宋江给我找来!”黑运昌略一揣摩,就明白了此中的蹊跷,这件事和宋江必定有干系。
孟宝部下的两千青壮中,有几十名本地的山民,这一带的大山就是他们的家,对统统的山谷巷子,溪流湖泊都了如指掌。
窗外已经微微发白,屋子里却仍然红烛摇摆,黑运昌鼾声如雷,左搂右抱,艳福齐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