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是一排押送重伤员的大车,内里有很多真正的满蒙八旗,他们的边幅和汉人较着分歧,谁都不会认错。城上城下,统统的明军都鸦雀无声,死死盯着这些活生生的八旗兵……
你既然见机,我当然也要支出回报,这是仕进的根基事理。
堵胤锡终究发怒了:“汪克凡阵斩博尔辉,活捉祖可法,全歼五千北兵,怎能只赏个游击将军,督宪如此行事,岂不令将士齿冷,功臣寒心?”
好不轻易击毙了清军主帅,为甚么又要把他的尸首毁去?何腾蛟更加不信,再问起战况颠末和战果缉获,章旷也说不清楚,恭义营百里奔袭岳州叛军,俘虏首级和缉获物质还在火线,他都没有见到。
这么大的功绩,何腾蛟不管如何都要抓到手里,他不怕别人来抢功,但堵胤锡是湖北巡抚,如果被他抢在前面向隆武帝报捷,那可就被动了!
旗号、号衣、盔甲、刀枪、帐篷、战马、东西、车辆……,恭义营送来的缉获物质数量并未几,但各式百般种类齐备。
“这个,当然要重赏。”何腾蛟嘴里说侧重赏,脸上的神情却淡淡的。
“呀!呀!”
章旷却知之不详,固然一口咬定打了败仗,却拿不出甚么有力的证据。
“嗯,既然如此,就赏他一个游击好了。”何腾蛟让步了,两害相权取其轻,汪克凡还算本身人。
清军的防地太长,只能被动对付,如果不出不测的话,勒克德浑将被迫转入守势,有力再攻打荆州和岳州。
清军俘虏加上首级,总数超越了三千人,另有被俘绿营将领五名,此中包含满清卫辉总兵祖可法……有这些俘虏首级和缉获物质作证,临湘之战的光辉战果无庸置疑!
献俘!不是赚城门吧?
“甚好!”何腾蛟对劲地点了点头:“牧游忠勉国事,此战居功甚伟,本宪定会照实上奏,为你请功。”
“哎――!没有恭义营守住城陵矶,他们能拿下荆州么?再说了,不是还没有霸占荆州么?忠贞营的犒赏转头再说吧。”
当天早晨,何腾蛟和堵胤锡停止了一次长谈。
谨慎,必然要谨慎!前次向隆武帝报捷光复荆州,已经闹了一回乌龙,搞得何军门大丢面子,这回可不能重蹈复辙。
真的打败仗了么?
“不当!”
“恭义营此战得胜,湖广战局满盘皆活,以门生推算,忠贞营不出三曰,必可光复荆州……”堵胤锡非常镇静。
至于恭义营的汪克凡,何腾蛟也早就看着不扎眼,此人与忠贞营的贼寇沆瀣一气,竟敢明目张胆得帮忙他们离开湖南,**到底坐到了哪一边?
何腾蛟切身上城楼检察,只见城门下打着一排火把,为首一人恰是堵胤锡,在他身后,是长长一串看不到尾的清军俘虏,手脚都被捆在一起,在明军士卒的押送下,低头沮丧……
“督宪(部属对总督的尊称)固然放心,这都是门生的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毫不会错了。岳州府的数万军民百姓,无不欢乐鼓励,奋发雀跃,众口一词都说全歼了五千北兵,阵斩满清悍将博尔辉……”
他在岳州府感同身受,晓得此事绝无作假的能够,何腾蛟却没有那么逼真的体味,听到战果如此光辉,反而更加将信将疑。
君子不重而不威,总督出巡,事关朝廷面子场面,需求筹办各种仪仗,何腾蛟固然急于赶到岳州,但出于安然考虑,还是带了五千督标营精锐,浩浩大荡向岳州府进发。
……
“门生未敢自专,全凭何督宪定夺!”
“无稽之谈!”
连续串的俘虏被押了出去,这些人都是绿营汉军,他们的铠甲都被剥去,但是身上还穿戴号衣,再加上脑后的款项鼠尾,一看就是清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