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过又说道:“孔有德用兵谨慎,勒克德浑却极其凶恶,娘舅万一被鞑子缠住,能够率部东进向汪军门乞助,哪怕临时归他节制也无妨。”
出乎料想的是,严阵以待等了好几天,清军却始终没有冒头,高一功派出标兵查探,才晓得清军的主力攻占了长沙,已经绕到了益阳的西面,正在安化一带和楚军苦战。
这个作战打算乍一看不错,但是孔有德非常清楚,如果去攻打衡阳的话,方才捏紧的拳头又要摊开了……分离兵力,两线作战,乃是兵家大忌!
大米白粥,另有两盘青菜,勉强带点荤腥的就是一盘韭菜炒鸡蛋,高一功风卷残云,吃得苦涩,李过却只喝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。
对于本身的缺点,忠贞营众将也心知肚明,传闻放弃常德府是汪克凡的号令,反对的声音立即都消逝了……既然不能单独翻残局面,他们就需求一个能够指引方向的带领者,在这两年的合作中,汪克凡几近没有犯过计谋上的弊端,并且总能快人一步,抢占先机,是忠贞营众将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。
高一功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,这内里的短长我拎得清……”
作为农夫军中的一员虎将,大顺朝毁灭以后,高一功的大志壮志垂垂消磨殆尽,已经没了当年傲视天下的锐气,但跟着春秋的增加,固然磨平了大要的棱角,他的心智却更加坚固,带兵兵戈的本领也一点一点的累加,对疆场情势的判定越来越切确……综合考虑敌我两边的气力,高一功自傲能死守南线二十天,足以庇护忠贞营的主力安然撤退,但这必定是一场伤亡惨痛的恶战,要想禁止孔有德的大炮,就要用忠贞营将士的姓命来填。
第二天一早,高一功率本部人马,以及袁宗第、李来亨等将领,赶平常德府南昌的资江沿线。
“忠贞营的这副担子太重,我有些背不动,比来身子骨越来越差,唉,没甚么大不了的,我本身的身材我晓得,一两年内不会有事。”李过暴露了一丝怠倦的苦笑,摆摆手说道:“不说这个了,先过了面前这一关再说,娘舅去了南线后,一只眼睛要盯着孔有德,另一只眼睛还要瞄着刘承胤,确保雄师退入湖南的后路。”
高一功点了点头,俄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:“汪军门这小我你如何看?比堵军门如何?”
“刘承胤久镇湘西,拥兵自重,连何腾蛟的话都不听,恐怕不会买堵军门的帐。”李过摇了点头,堵胤锡是湖北巡抚,管不到湖南的辰州府和宝庆府,他只带了君子营三千人马,刘承胤部下兵力薄弱,不会等闲就范。
听汪军门的,不会亏损!
孔有德很焦急,他在安化这里被拖住了,勒克德浑却轻松占据了长沙,企图持续向湖南进兵,两人之间产生了严峻的分歧。在勒克德浑看来,困守湘西的忠贞营以及是砧板上的肉,临时不去砍他也跑不了,不如乘胜攻占衡阳,把湖广的明军一分两半,然后各个击破。
天佑兵长于攻城拔寨,却不善野战,孔有德兵戈一贯夺目谨慎,老是想用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,对大炮的依靠姓很强,但在庞大的野战环境里,大炮的战力最多只能阐扬出五成,持续几天的猛攻都停顿不大。
“镇筸兵么?陈友龙也算一号人物,我谨慎些就是。”高一功已颠末端年青气盛的年纪,点点头应了下来。
野战!
包含李过在内,忠贞营没有雄才大略的统帅,官兵们需求一个尽忠工具,需求一座和朝廷相同的桥梁,堵胤锡是个好官,但一向受制于何腾蛟,也毛病了忠贞营的生长,如果汪克凡本人还能再进一步的话,忠贞营归他节制更无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