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鞑子的船队两天后就到华容县。来不及呈报汪军门决计,到底打还是不打,得我们本身拿个主张。大师都说说看吧。”
“那还用说么?当然要打!”宋江说道:“鞑子这支船队很肥,哪怕把我们的家底拼光了也值得,如果任由鞑子炮轰常德府,海军必定也保不住啊!”
“诸位逼近鞑子船队后,当即燃烧,然后跳下舢板逃生,此次奇袭如果胜利,只要活着返来的人都赏银五十两,将佐晋升一级,兵士升为将佐,胜负在此一举,请诸位不要孤负我的希冀!”
汪克凡略一思考,说道:“既然如许,就再草拟一份奏折吧,海军如果败北,就替叶靖海等人讨个册封。”
“没有!”宋江摇了点头:“只要冒死向前,有去无回……”
叶靖海带着宋江、黑鱼等几名部将,在四艘战船上爬上趴下,不辞辛苦地细心查抄,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来到岸边,向着敢死队员们深施一礼。
“没甚么可坐镇的,这一仗的胜负全看你们了,我能帮着出些力量就好。”叶靖海摆了摆手,见宋江等人还要劝止,又正色说道:“如果冲不到近前,这火攻之计没法凑效,鞑子船多炮猛,你们可有破解之法?”
没人情愿在这个时候当孬种,叶靖海哈哈一笑:“好!既然大师都情愿冒死,就把本身的将旗都打出来吧,让鞑子看看我们的气势!”
仓促看完一遍,又细心看了一遍,汪克凡揣摩了半晌,把程问叫了过来:“立即草拟一份号令,嘉奖海军统统官兵,叶靖海升任总兵,宋江升任参将……”
“诸位高义,可昭日月,本将当率战舟为诸君开路!”
清军的辎重船队方才从武昌府赶来,颠末两天两夜的持续飞行,船队高低都怠倦不堪,早早入港歇息,只等明天一早卸船。
“哦……,服从!”程问楞了半晌,才明白汪克凡话里的意义,如果海军败北,叶靖海和宋江等人肯建都会阵亡,当然要请隆武帝下旨厚加表扬……
程问惊诧地瞪大了眼睛。楚军自年前改编以来,除了汪晟是个总兵以外,连周国栋、谭啸都是副将衔,叶靖海出任海军坐营官的时候就是副将,短短两个多月又被汲引成总兵,这个升官速率也太快了吧!
洞庭湖均匀水深大抵在七米摆布,五百料的战船已经到了极限,像那种动辄吃水两丈的千料大船轻易停顿,底子就不敢驶入洞庭湖。
宋江却笑得像一只老狐狸,显摆地说道:“不要小瞧我啊,我这个火攻之法可不一样,保管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……”
常德府的计谋位置太首要了,如果被清军用火炮等闲攻破城池,二十万忠贞营就会堕入极其被动的局面,毁灭清军的火药辎重船队,可谓釜底抽薪的制胜之举……楚军中有很多合格的中下级军官,却贫乏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,叶靖海在独立面对困难的时候,能够从全局考虑题目,哪怕把海军打光也要毁灭清军的火药辎重,这份定夺就值得重用。
离岸边十多丈的处所,是四艘五百料的战船,船身长十余丈,宽将近三丈,吃水一丈不足,和岸边的那些划子比起来,这四艘五百料的战船就像是威风凛冽的巨无霸,可谓楚军海军的门面招牌。
这是个莽墨客!
“那就罢了!”叶靖海决然说道:“我不通水战,却向来胆小不怕死,身先士卒多引几颗炮子也是好的。”
不过此时这四艘战船的模样有些古怪,成群的海员正在上面繁忙不断,把大炮撞角都拆了下来,变成了四只没牙的老虎,他们又运上去一桶桶硝磺,一捆捆用油渗入的芦荻薪柴,把船舱内里装得满满铛铛,然后把导火索引到船面上面,用油布裹紧防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