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少量的鉴戒军队,耿继茂带着清军退过草桥,来时气势汹汹,去时偃旗息鼓,近万人马都是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,丧失了近千人马却没有伤到仇敌几根毫毛,这一仗打得实在太窝囊,太憋屈了。
他想了想,又提出一个建议,迂回打击的军队由八旗兵、天佑兵和绿营一起构成,楚军的营寨都修得很坚毅,八旗马队不擅攻坚,需求天佑兵和绿营兵的共同。
“没甚么。”
标兵每天都要送回最新的谍报,但因为探查间隔过远,中间要担搁必然的时候。耿仲明把握的谍报都是明天的。
孙柏安方才打了败仗,本想尽量少说话,但感觉在赵家湾过河实在不当,就失职尽责地提示道:“赵家湾离南贼的右营太近,船埠又太小了些,战马炮车和辎重东西运送不易,没有两三个时候恐怕没法过河,如果南蛮趁此机遇半渡而击……”
“全军抓紧时候休整,等勒克德浑贝勒的雄师赶到后,再与南蛮决一死战。”
(在实在的汗青上,耿仲明的了局很有点嘲笑话的感受,因为部下将领违背了满清所谓的《逃人法》,他竟然惧罪他杀。的确比“王子犯法与民同罪”还要峻厉好几倍,当然,这只是史乘中明面上的记录,背后另有甚么启事不得而知。但不管如何说,耿仲明都不善于在政治旋涡里打滚,更像个一根筋的武将,当这个王爷纯属享福。)
但他现在是全军主帅,总得保全大局,当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“嗯!就按怀顺王的意义办吧,明日中午用饭,未时出兵,前去赵家湾!”
“昨早晨标兵送回探报。比来的一股南贼已经到了排山,间隔衡阳不敷百里,别的几支人马都在一百五十里外。”
勒克德浑重重地哼了一声:“嗯!宝庆府一丢,全局被动啊,眼下只要尽快打败楚军,然后再掉头对于一只虎和章旷!”
“一只虎有四万多人马,章旷带来了七万人,堵胤锡另有不到一万人……”标兵早就探了然明军的兵力,耿仲明如数家珍,衡阳会战事关湖南战局的走向,明军各部都出尽尽力,情势非常险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