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军仓促过河,为了运送更多的兵器设备,照顾的粮草很少,毕竟打击初期的战役最为狠恶,大炮才是最需求的东西,没想到的是,赵家湾一丢,清军的粮食立即显得严峻不敷,如果被明军缠住的话,底子对峙不了几天。9
“失态了,失态了,本抚骤闻捷报,喜不自禁,让诸位见笑了。”章旷抹了抹眼角,满怀等候地感慨道:“若能一举剿除勒克德浑,则湖南可定,光复江南在望,大明复兴可期,此战今后必将写入史乘,我等能切身参与,莫不与有荣焉!”
奔逃狂呼。谎言满天,踩踏厮打,白刃相加,幸亏牛忠孝留下了二百精兵给章旷,领兵的参将蒋武及时停止铁血弹压,连着斩了几十个乱兵。终究制止了动乱。
“我军大胜?”章旷和蒋武异口同声,瞠目结舌。
“败北?没有啊,我军大胜,军门和这位将军都不晓得吗?”那中军官俄然笑了,笑容里带着粉饰不住对劲和自傲,一指远处的清虎帐寨说道:“我刚才说过,我们并不是逃窜,而是转进作战,打了败仗的是鞑子,章军门尽管带着兵马大摇大摆地走,看鞑子敢不敢来追!”
“踏踏踏踏!”
“我军粮草不敷,只能速战持久,恪守待援岂不是自寻死路?”
除了时候以外,粮食更是一个大题目。
“壕沟还好了,那营寨才费事,不调大炮就攻不上去,但打下一座寨子起码要两三个时候,南蛮又修出一座新的营寨了……”
清军本来是打击一方,把握着疆场的主动权,赵家湾失守后,情势却急转直下,两万多兵马被困在蒸水河北岸,进退失据。
蒲圻营本来是要弃营而逃,难怪会燃烧烧寨!败了,赵家湾那边必定打了败仗,楚军已经全线崩溃,现在爹死娘嫁人,要各自逃命了。
那中军官没有重视他的神采,仍自顾说道:“军门所言极是,这营寨当然是要弃了,我家吕将军特地叮嘱,统统的辎重粮草都要带走,一丝一毫也不能给鞑子留下,最好再放上一把火把营寨烧毁,免得为敌所用。”
“如何?这营寨都不要了么?”章旷蓦地一惊,当时就面如土色。
“嗬嗬嗬!”章旷俄然一阵短促的气喘,想要咳嗽两声粉饰,却如何都节制不住本身的喉咙,一阵阵酸涩直顶鼻腔眼窝,满腔的忧愁都变成狂喜,几近当场就要飞泪。
章旷也在做撤兵的筹算,但他多留了个心眼,没敢对蒋武吐口,不然传出去的话,军心更加不成清算……不管如何说,蒲圻营还在那边杵着,最好是设法挨过今晚,等明天早上再撤兵,或者还能全师而退。
想要掉头撤退,却已经没了退路,赵家湾浮桥被明军拆毁,楚军主力更死死挡在前面,不让清军靠近蒸水河岸边。
持续打击的话,实在心不足力不敷,清军粮道被断,各种补给物质就运不上来,大炮需求火药,弓箭需求箭支,兵士们需求军粮,战马需求草料……没有充足的后勤补给,伤兵撤不下去,士气严峻降落,战前制定的打击打算已经变成了一张废纸。
勒克德浑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“等候援兵?怕是耿仲明没比及,先把何腾蛟和一只虎等来了。”
“我家吕将军接到急令,即将弃寨分开此处,转进作战,特来叨教章军门,是否情愿与我军同业?”
惴惴不安,章旷好多年没有这类感受了,哪怕当年会试发榜的前夕,他却如云淡风轻般的笃定,和几名同大哥友在京师最驰名的妓馆喝了一夜花酒,非常的风骚萧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