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一向由隆茂昌出头安排,下官并未见过汪军门。”杜平的答复不咸不淡,仿佛在抛清和汪克凡的干系,又仿佛在表示着甚么。
一脚蹚出去,才晓得这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浑水,现在该如何脱身呢?
“这是汪军门的安排?”卜作文的题目刚出口,内心就一阵悔怨,这还用问吗?杜平和隆茂昌早有来往,这批粮食必定是为楚军筹集的,好笑本身还把他当作一个被银子蒙住了眼睛的赃官。
但杜平对本身的事情并不对劲,他终归是个外来户。孤身一人来上任,辰州宦海的上高低下都对他很架空,连县里的士绅百姓都成心保持间隔,县丞和主簿的威望仿佛更高,他始终不能真正节制辰溪县,至于辰州府更是插不进手,连根基的谍报事情都没有完成。
但是,跟着孔有德的雄师逼近资江,辰州府的氛围开端严峻起来。
“猖獗!你身为辰溪父母官,若没有你的首肯,哪家粮商敢在战时屯粮抬价?现在恰是青黄不接,清军已经打到兴化,辰州仿佛岌岌可危,你竟敢在这个时候勾搭犯警之徒囤粮取利,可定罪么?!”卜作文吼怒如雷,一身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