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中另有三四十名捕快衙役,有几个已经带了伤,除了两副弓箭和几把刀以外,剩下的都拿着铁尺和水火棍。汪克凡不由暗自点头,铁尺和水火棍都是钝器,用来打斗能力实足,上阵杀敌就不好用了,武昌府衙能守到现在,只能说运气不错。
“哐,哐,哐!……”
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,布政司衙门俄然传来告警,紧接着火光冲天,传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,听动静怕是有上千人的范围!
锣声的节拍变得更加短促,汪克凡的神采一变。三短两长,这是事前商定的求救信号,汪晟那边有伤害!
简朴一句话,不管天上地下,还是古今中外,四合教生冷不忌,见神就拜,耶稣基督和太上老君同受香火,孔夫子和释迦摩尼坐而论道,包含万象,应有尽有,满足信徒的统统需求。
看到恭义营的官兵如此凶恶,四合教的教民一声唿哨,呼啦啦向四周散去,新兵们因为阵型不整,疆场经历不敷,没能构造起有效的反对追击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教民消逝在夜色中。
“我,我愿去!”
史阿大一声大喊,十几支长枪一起刺出,鲜血迸溅,尸身倒下,新兵们的枪尖上第一次见血。
但是四合教却被这个冲锋打懵了,他们正在尽力攻打府衙,眼看就要到手的时候,身后俄然杀出一支全部武装的官军,疆场情势立即被逆转。抬着撞木的几名教民行动最慢,恭义营新兵转眼杀到跟前,眼滑的扔下撞木就跑,剩下的几个被压在那边,呲牙咧嘴转动不得。
“另有我!”
“壮哉,壮哉!我恭义营虎狼之师,所向无敌!将军今曰立此奇功,本府必然向何军门一力保举!”他的职位比汪克凡高很多,现在过于冲动,有些失态。
四合教发源于湖广本地,初创人姓花,十多年前还冷静无闻,在杨嗣昌督师湖广的时候俄然冒了出来,号称释、道、儒,以及西方传来的基督洋教四教合一,故称四合教。
主将既然身先士卒,众军纷繁挺身上前,竟然没有一小我情愿落下。汪克凡留下一半人马扼守武昌府衙,带着两队新兵前去援助布政司。
这些捕快衙役也是一支有生力量,汪克凡将他们集合利用,调去保卫府衙后院,后院里都是吴知府的内宅女眷,由捕快衙役扼守比较便利。
一大圈安插下来,足足花了大半个时候,新兵们繁忙筹办,把武昌府衙变成了一个坚毅的堡垒,除非左良玉的正规军来打击,普通的乌合之众造不成威胁了。
俄然,前放发作一阵喊杀声,黑暗中窜出上百条男人,每人额头上都绑着一条红带,从四周八方冲向武昌府衙。
“俺也捅死了一个!”
“诸位――,随我杀贼!”
血腥气刹时弥散开去,新兵们变得更加镇静,他们都是思惟简朴的庄稼男人,坚信这些教民都是十恶不赦的贼寇,长枪刺出一点都不手软。
见到来了援兵,武昌府衙翻开大门,把恭义营新兵迎了出来。
刚才的那波打击非常凶悍,如果不是恭义营新兵赶到,武昌府衙必定就失守了。需求谨慎的是,四合教虽被恭义营杀退,但撤退的时候很安闲,元气未伤,随时能够去而复返。
在这期间,四合教的教民没有再次打击,只是黑暗中模糊绰绰的不竭有人影闲逛,仿佛在检察府衙中的动静。他们刚才吃了个大亏,也变得谨慎多了。
竟然另有习武之人,应当是四合教中的精锐了,幸亏他们没有弓箭火铳,打击的能力大打扣头。
“我捅死了一个!”
“两年前四合教的案子就在武昌府审的,一下子砍了三十几颗脑袋,这些教民必定是来报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