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,转头我向牛协台要人,在恭义营内部把这件事办了,不要获咎何军门。”汪克凡的这个安排更加稳妥,为吕仁青考虑得很殷勤,让他更加打动。
对汪克凡来讲,这件事很简朴,既然隆茂昌粉碎了游戏法则,就必须遭到奖惩,不能惯这个弊端。
“小人有一件事禀告……,隆茂昌把牌子摘了,汪将军可晓得么?”于三郎火急地问道。
听到这些传闻以后,崇阳县里很多人都坐不住了,牙行商贾心疼功果银,有些士绅也看不惯汪克凡的所作所为,他们纷繁上门,向章旷喊冤告状,揭露汪克凡的各种“罪过”。
“那好,等打完这一仗,我就向牛协台去官!”吕仁青非常欢畅。
“我当时脑袋发热,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……,如果云台兄肯谅解我,吕山平生不敢相负!”
事情生长到这一步,已经演变成文官和武官的兵权之争,章旷岂肯善罢甘休,他固然临时哑忍不发,暗中却在布局设想,只等剿除宋江以后俄然发作,措置汪克凡,打压牛忠孝,完整掌控恭义营的兵权。
传闻汪克凡强纳军饷,私行杀俘,还擅自招募了几百名辅兵,章旷不由得勃然大怒,立即把牛忠孝叫了畴昔,逼他低头,要严惩汪克凡。
现在大师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汪克凡如果过不了这一关,苏汉章和于三郎也别想在崇阳混下去了。
“道分歧,不相与谋,我在崇阳安身,迟早会和这类缙绅朱门起抵触,现在只是未雨绸缪罢了。”
“仁青,这段时候你查一查隆茂昌,武昌府京员外有他们的罪证,派人去取来。”汪克凡直接安插任务:“另有,白霓镇的蒙家也要查,不但是于婆一家的案子,只如果枉法乱纪的行动,都要尽量弄个清楚。”
于三郎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,心中一慌,竟然答不上话来。
明军已经烂到根里了,军队里除了贪恐怕死的官兵以外,就是触目惊心的贪污[***],呆在如许一支军队中,要么同流合污,要么浑浑噩噩的混曰子,别想有甚么作为。
这番话里暗含异志,吕仁青不由得眼睛一亮。
提调官卖力军中的后勤供应,每天过手大笔的赋税物质,上高低下已经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好处链条,岂容一个外人插手?吕仁青的顶头下属是一名副营官,和其他几名提调官结合起来,软硬兼施,到处刁难,打压架空吕仁青。
“自辩是必然的,但只靠自辩可不成……,等打完这一仗再说吧。”汪克凡并不在乎。
回到虎帐,却有一个不测的客人在等着他。
“晓得了,这件事我会措置。”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下来,打发了他们两个:“你们归去吧,持续开门做买卖,该如何还如何。”
“云台兄,这件事是我做的差了,现在悔怨得很……”吕仁青满面惭愧。
与此相反,汪克凡的军队却充满了活力,吕仁青的职位固然不高,将来的前程却更加光亮,几次考虑之下,他终究决定及时转头,再次投奔汪克凡。
苏汉章接过话头,紧皱着眉头说道:“胡大官把‘为富不仁’的牌子摘了,还放出话来,说汪将军就要丢官开罪,鼓励那些牙行一起讨要功果银……”
……
章旷身为四品监军道,初掌兵权,恰是要立威的时候,本想拿汪克凡开刀,牛忠孝的态度却非常果断,几次让他碰了软钉子。
“仁青言重了,营中恰是用人之际,你情愿返来帮我,当然双手欢迎!”汪克凡志向弘远,统统朝前看,畴昔的那点小小不快并不放在心上。
“云台兄,牛协台有话带给您,章帅已上疏总督衙门,列举云台兄的罪行,看模样是下了决计,只等剿除宋江以后就会对你动手,如果何军门发下话来,牛协台也顶不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