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天佑兵的红衣大炮,轰开这道营墙当然轻而易举,但博尔辉此次轻骑急进,不测中了埋伏,此时此地说甚么红衣大炮,不过是一句毫无用处的废话。
这道木栅栏一人来高,都由胳膊粗细的木桩制成,很难用刀斧砍断,明军就站在栅栏前面三尺处,用手里的九尺长枪不断地捅刺……绿营兵手里没有长兵器,只能躲来躲去,干瞪眼没法还手。
博尔辉站在第一道营墙的废墟上观战,看到伤亡如此惨烈,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。
战鼓如雷,八旗兵簇拥登上了营墙。
火线传来绿营兵的喝彩,他们支出惨痛的伤亡后,终究爬到了营墙顶端,有几人已经登上垛口,拔出背后的钢刀向明军砍去。
明军劈脸盖脸扔下来一排排飞石,云梯上的清兵像下饺子一样摔了下来,但是前面的火伴立即补位跟上,营墙上的绿营兵越来越多,已经连成了一片,像一株古怪妖异的植物沿着墙体向上发展,以不成停止的势头渐渐降低……
“咚咚咚咚……!”
在这么狭小的山谷中,一次出动五百名流兵有些过于拥堵,明军的十几架石砲几近弹无虚发,每一颗石弹都能击毙击伤几名绿营兵,幸亏石砲的射击频次很慢,绿营兵挨了一轮石弹以后,已经冲过了中间的开阔地,把一架架云梯搭上了营墙。
体力在不竭耗损,后续的八旗兵不竭爬上营墙,栅栏里的空间越来越小,伤亡敏捷扩大!有八旗兵凶恶扑向栅栏,要从上面爬畴昔,但是方才爬到一半,就被好几支长枪刺中毙命。
“破寨!破寨!”
营墙上的明军顺势反击,弓箭、火铳、飞石、土炸弹……,居高临下地痛击墙下的清军,转眼工夫就放倒了六七十个绿营兵,又推倒了好几架云梯。
花铁盔甲,是八旗兵利用的铁甲,比绵甲的防护力更高,足以抵抗普通长枪的攒刺,只是因为过于沉重,分歧适八旗兵来去如风的作战气势,才设备的未几。但是在攻坚战里,这名身穿花铁盔甲的巴牙喇壮达就像一辆人型坦克,能够在明军的长枪阵里横冲直撞……
前面的五百绿营兵正在爬云梯,前面的五百绿营兵又跟了上来,“啪啪啪啪”又搭起了几十架云梯,一架紧紧挨着一架,把营墙全数占满,祖可法手持单刀身先士卒,带着绿营兵一起向上爬去。
木栅栏前面十步以外,恭义营的兵士都让到了两旁,暴露了一门黑黝黝的火炮,炮口正冒出一缕青烟。
“砰!”
那巴牙喇壮达的身子俄然愣住了,花铁盔甲上到处都是蜂窝般的弹孔,上面还排泄丝丝血迹,他身子摇摆了两下,踉跄着向栅栏走了两步,嘴角却俄然冒出一道鲜血,身子一斜,轰然跌倒在地上。
结寨而战!
千子雷炮!
正在这个时候,三十名白甲兵终究爬上了营墙,为首的就是阿谁高大凶悍的巴牙喇壮达。他摆布看了看,立即明白了面前的情势,大吼一声就冲向了栅栏。
明军的石砲转移了目标,开端进犯八旗兵的弓箭手,但是此次不再齐射,而是东一发西一**流射击,前后相连始终不竭……伶仃的一颗石弹威胁不大,八旗兵的弓箭手只要及时遁藏,就能等闲躲开,但是这么一来不免精力严峻,大半的心机都在谨慎俄然飞来的石弹,射箭的准头和速率都较着降落。
一声巨响,烟雾满盈!
十几支火铳一起向他开仗,那巴牙喇壮达却只是一抬胳膊,护住了面门关键,就生生挨下了这十几颗铅子,他的铁甲内里还套着一层绵甲,固然中枪却伤害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