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牙箸戳了戳瓷碗中的白米饭,顿时食不下咽。一口闷气堵在心口,如蒺藜般梗住喉头,上不去下不来。
“仲白,你如何来了?”
“另有此等规定?”
自容荔那起案子后,瀛洲国高低皆晓得她掌中握有那块亲符。
莫非他猜出了甚么?不,不成能!
咳嗽声还在殿内不竭反响,帷幔外的赵高口微张,双丫髻宫女半蹲施礼,两人的对话行动静止,如同被人点了穴般,一动也不动。
翌日,暮色四合,一轮昏黄玉轮高挂空中,许是织女使然,未至十五,已圆如白玉盘。
被唤子衿的金纱女子微微点头,不自发撇嘴吐槽:“都一大把年纪的老头了,还敢拿命去搏,啧啧啧……”
素白纱衣的女子长发披垂,搀扶着所唤之人的手惨白如纸。
藏蓝色的夜幕一览无余,几抹碎亮混乱无章分垂此中,如同被抛弃的星子。
丝滑如潺水的缎子,蜀锦般麋集的绣法,勾画的每一针每一线,皆看出那人的用心专注与力求的尽善尽美。
轻阖上木质窗户,烛火流转,将那张莹白如玉的脸映托得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海棠,鲜艳欲滴,美得不成方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