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她有任何行动,如铜墙铁壁般的臂膀刹时箍住柔弱的娇躯,恍若负气般振振有词道:“那日你提出去官返瀛洲,我心乱如麻,当场反对你的请辞。本来,不知从何时起,心上的情感已跟随你的一颦一笑而恻动。鬼使神差的,我试图操纵郑朝露来引发你的重视,如此对待本身的拯救仇人,我这九五之尊亦不过是个耍用战略的毛头小子……即使你恼我、怨我,我皆不罢休!”
谁知或人那双清睿过人的棕眸,眸色通俗,洞察如明镜般: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螓首蛾眉,巧笑嫣兮......”
素手扯了扯或人腰间的羊白脂玉佩,温润丝滑,触手升温。杏仁眨巴,犹带着娇嗔的恳求:“答不承诺?”
日头正盛,不远处的枫叶渐次泛黄。洒落树梢的光斑细细碎碎,闲逛流转间,仿佛镜湖。
她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声,平和有之,愉悦有之,豁然……亦有之。
案台月影浮动,投射清修红烛的泽泽潋滟。
撕咧......或人建起的防备城墙现在摇摇欲坠,几近分崩离析。
一团热风袭来,拂过二人各别的神采。或人棕眸深不见底,一瞬不瞬盯着她,髣髴欲将她看破般,面沉如铁。
不得已装出哑女模样,也是为了自保。
齐擒龙并未急于上前,独坐于树墩上,青褂锦缎金丝衣袂垂落,垂柳如丝,满眸落满她的倩影。薄唇上扬了弧度,宠溺一笑,神采和顺。
他轻柔捋了捋她的青丝:“倘若我说,我已移情别恋,是否你真会将我视作狼心狗肺之人,离我而去?”
“让谁停止?”
甚好啊!
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,眉宇微皱,对她此时的表示有些捉摸不透。
她埋在他的胸口,尚未褪去的红晕再次染满莹白的耳后根。
她强忍口干舌燥的喉头,抿唇回绝,与他耗起了耐烦。
“诓人之词。”
“我抱过她。”
窗棂外月色清美,如乳如霜,透过灰红色的柔嫩帷幔,倾洒十指紧扣的大小手掌中,肌肤纹理格外光鲜。
薄唇轻噙起一抹笑,通俗的眼底如万千银河倒映,眉宇弯弯,清俊的表面更加现晰,他持续坦言相告:“我亦亲过她。”
“彻夜先放过你!”
比如现在----
“不、不准再说!”
男人覆住小手,脸庞摩挲掌心的温度,深深感遭到她发自肺腑的疼惜与哑忍。
心潮翻滚如海的或人,一手撩开她的儒衣,径直往里探去。大掌沿着盈盈一握的纤腰上移,精确无误触上素白绷布勒紧的柔嫩。
她下认识张口,又忙不迭阖上,抡起拳头朝他就是一砸。
如新月般的娥眉弯了弯,嫩红唇瓣旋即触上或人的唇角,在泛红的耳后根中,婉音轻啭:“编织了同心结的稗子草……”
言音还未落齐,已被人攫住红唇,舌尖热烫,出动的守势迅猛,仿若爬升的雄鹰般让人应接不暇。
郑朝露未再多言,提起瑰缎缙云裙摆回身落寞分开。
齐擒龙轻柔拍抚她肥胖的胡蝶背,远处烟波浩渺,凝敛的眸色寒意沉冷:“她既别有目标而来,怎可让她白手而归?”
表哥?
挪动间,衣衿不免疏松,暴露里头素雅平淡的里衣。棕眸一瞬不瞬盯着小女人微敞的苗条锁骨,明净如雪,晶莹剔透。
“错了,该罚。”
如擂鼓般的心跳仿佛要跃出胸腔,她轻咬下唇,低垂粉颊娇羞,眸眼中深含着迟疑,内疚不定间,或人幽眸深了深,再次使坏----炽热大掌持续深切,一番左游右移,她低喘了声,不得已连声告饶:“住、停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