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真正的血浓于水,骨肉嫡亲!
寻了整宿,导致的严峻结果便是缠绵卧榻整一月。食不下咽,咳嗽不止。
梁帝俊挑了挑眉:“传闻梵音比来又新学了一套跳舞,榭蕴早已按捺不住,缠着我要与姐姐参议……”
季梵音鼻尖翕合数下,攀附上那健壮的脖颈,恍若失而复得的宝贝般,箍得紧紧的!
神采倏然一动,心潮生了很多感慨,却被她很好敛去。
夜雨仍在下落,两道高大身影渐次没天玄色中,与其融为一体,完整消逝不见。
仲白,林甫。
耳后根出现红晕,扑通扑通,心跳刹时如擂鼓。
旋即抿嘴勾唇,堕入沉思。
季梵音误以为是红绡,并无过量留意。
季梵音细细咀嚼,如有所思。
仿佛等了半个世纪之长,季梵音心神失落开口:“公子如若感觉难堪,那就……”
“抱愧,让女人久等。”
仿佛这一幕,似曾了解,又如此悠远。
竹筒迭声碰撞收回纤细“簌簌”声响。
眉头微微一皱,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答复:“视环境而定。”
季梵音难掩忧色,如同被嘉奖的门生:“仲白,你可唤我林甫。”
季梵音情不自禁抬手一抚,眼泪扑簌簌而下
翌日,天朗气清。春日枝头碧绿清脆,盛放的花草顶风起舞,脱落的花瓣打着旋儿飘落,恰好落入氤氲袅袅的青白瓷杯中。
“红绡,你帮我看看,眉黛是否过于厚重?”
一方细帕蓦地抚上皙白额际,沿着密布的两边轻柔擦拭。半晌,细帕湿了一角。
顺理天然走到树下,轻风再次带落花瓣,几片慢悠悠落在她如泼墨般的青丝上。
“久等了。”
“将这些别离送予方丈与入住配房的香客吧。”
方丈含笑偿还竹签,一副天机不成泄漏的口气:“如缘有份自来,水到必然渠成。”
季梵音顾不得擦拭,神情专注。
“趣事尚无,乐事倒有一桩。”
李白!杜甫!
言下之意,不但他们伉俪二人会去,三儿一女皆一个不落。
卫相如从女儿手中接过签条,正上方刻了三个正楷字‘上上签’。
“自启。”
身侧数个瓷瓶,盛放的花草柔滑欲滴,搭配恰当,季梵音油但是生一种满足之感。
梁榭潇听得一头雾水。
朝堂上的事情,不宜会商。帮不上忙,只会徒增烦恼罢了。
梁帝俊仰颈长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弟妹侄女可还安好?”
梁榭潇按捺下为她抚绾发丝的打动,旋即回身。
莫非是因为……
或许,那只是从远方某处亭台楼榭不谨慎误入,抑或是哪座王公贵胄府邸的鼓起之音,何必穷究?
蓬莱国宰相之女季梵音自十六岁于菩提寺为母点灯祈福,每月入住三日,经此两年,从未间断。
橙红色的幽光冲云破日,打在她如初生婴儿般肤若凝脂的娇容上,慌乱一览无余,旋即转眼即逝。
半晌,轻扬幽深的笛声从四周八方传入,仿佛裹挟一种奇异的魔力,铺缓民气,于梦中酣然。
季梵音平复不竭翻涌的心潮,敛下晶莹闪闪的睫羽,清浅一笑:“让公子见笑了。”
“可算返来了。”
“过些时候便是端五,届时必有一番叨扰,自启可有牢骚?”
这个话题,母女俩很好的点到为止。
季梵音扶着母亲卫相如,两人并肩走入长廊,以女儿的口气撒娇道:“跟您说过好多次,不要老是在门口接我。您身材本就不好,再受了风寒,可不心疼我与父亲?”
轻而易举看破母亲的小把戏,季梵音密切挽住她的胳膊:“您看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