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残唐五代史演义传 > 第10章 安景思牧羊打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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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人低头看之,虎尾动摇,尚然不死,遂挽起虎尾,向石上摔了下来,对岸甲士尽皆看得聪慧。晋王大惊曰:“此六甲神将也,有此勇力,吾若得这报酬用,何愁黄巢不灭,长安不复哉!”德威曰:“臣算卦来,正应此人,吾有一歌呈与大王旁观。”晋王问曰:“此课何日占来?”德威曰:“吾未遇大王之先,在营中以铺下此卦,断成歌句,留为本日应验。”歌曰:

忽闻一声轰隆响,山腰飞出兽中王。

不为跨海黄金柱,定作擎天碧玉梁。

昂头主动逞牙爪,麋鹿之性皆奔波。

伸拳小试平生力,打死山中猛兽王。

石人是父膺天眷,窑内为家处世穷,

无事闲将八卦排,唐朝合显栋梁材,

拳头脚尖如雨点,淋漓两手腥红染。

虎来扑人似山倒,人往迎虎如岩倾。

飞虎山前虎啸风,灵求峪内遇豪杰,

卓吾子评:

晋王规复唐天下,先识将军草泽中。

到了飞虎山,公然高山郊野,平静非常,幽禽怪兽,高低交鸣。晋王令甲士布开围场,俄然起一阵暴风,飞沙走石,刮地遮天,倏尔不见樵夫。晋王大惊,唤德威问之。德威曰:“此虎兕出没之乡,故有此风。”晋王曰:“风乃六合呼吸之气,何因彼而发乎?”德威曰:“云从龙而风从虎,雨润故乡万物生。龙吟则雾起,乃壬癸云雨之方,虎啸则风生,戊己为巽宫之地。龙出海,顿时雨至,虎离山,天然风生,此必定之理也。”言未绝,只见山坡中,俄然跃出一只斑斓猛虎,如水牛普通,在草坡中吼怒大呼。世人视之,惊得神魂不定,各欲逃生。晋王大呼:“吾儿嗣昭、嗣源急来救我!”此时二人逃命,亦不知走向那边去了。晋王慌自取弓在手,搭箭当弦,望虎便射一箭,正中夹膀,其虎负痛,遂掩尾低头而走。晋王前面追逐,比及已到涧边,其虎踊身跳过,立在对岸,惊起群羊,即咬一只食之。德威曰:“大王赶虎过涧,噬人食羊,何损人利己也?”晋王曰:“食羊小事也,只怕还噬那石上打睡的人,作何计算,急惊醒之,令其逃脱。”晋王又曰:“何不厉声呼之。”

飞虎山前风正狂,万里阴云霾日光。

晋王曰:“果应如此!”急令众军土隔涧厉声大呼,以言激之。众军士佯言曰:“吾大王野生的虎,随来游猎,汝何打死?”其人曰:“既是你野生虎,安许来食我羊?满身在此,只少这一口气,你还我羊,吾还你虎矣!”随即提起虎来,望对涧只一撩,撩过涧来,众皆惶恐。晋王令军士提之,无一动者。德威曰:“此人天生豪杰,汝等世人,安能及之?”晋王令嗣源抄过涧去唤至,斯须其人已到,拜伏于地。

李晋王聚屯演武,雁门关士民刻苦,

有古风一篇,单道飞虎山存孝打虎。

又有诗曰:

近看千钧势不足,远观八面成风敛。

技艺异传人罕及,安头取姓俗无同,

晋王闻其歌,叹曰:“真乃樵夫之乐也!”遂遣人唤至而问之。樵夫曰:“我素居此处,树木深丛,大小乱石,安能放鹰走马,射猎打围乎?”晋王曰:“吾兵初至,不晓途径,汝为我指教之。”樵夫曰:“叨教大王有多少人马?”晋王曰:“只带三千人马在此。”樵夫曰:“大王便有三万人马,驰不尽那獐麂兔鹿。”晋王臼:“那边如此?”樵夫曰:“此去四十里,有一山,名飞虎山、灵求峪,山内所产禽兽极多,大王可往彼处取之。”晋王喜曰:“吾夜来飞虎入梦,此有飞虎山,必主招贤人矣!”遂叫樵夫带路,勒马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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