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残唐五代史演义传 > 第22章 存孝力服王彦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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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室陵夷各镇强,朱温设想害贤能,

却说勇南公李存孝,与李晋王别离,领兵巡查河北,所过秋毫无犯,百姓欢腾。不觉早至寿章县淤泥河颠末,却有本处一人,姓王名彦章,身长一丈,蓬头跣足,手使一条浑铁篙,堆积二十余人,驾一支船,在此翦径劫夺谋生,当下闻得李存孝军马来到,乃曰:“大家说李存孝英勇,本日要见他。”一面拦住来路。小卒来报存孝曰:“前面有十数猛汉阻路。”存孝向前问曰:“你是何人?敢阻吾路。”答曰:“吾浑铁篙无敌大王王彦章!尔乃何人?速献买路钱,放你畴昔。”存孝曰:“吾乃大唐护国勇南公李存孝,谁不着名?”彦章曰:“吾闻你英勇无敌,本来只是如此,快留买路钱去!”存孝曰:“你浑铁篙有多少重?”彦章曰:“一百二十斤。”存孝笑曰:“只一百二十斤,我哪得买路钱来与你。”彦章大怒,两手举篙,望存孝头上打来,存孝伸手,攥住铁篙,王彦章不肯罢休,夺存孝的篙,好似蜻蜒摇石柱普通,存孝用手一拖,把彦章连人带篙,拖登陆来。存孝说:“我在顿时,他在马下,不显我是豪杰,连人带篙望淤泥河只一摔,有百十步远,存孝领兵过河北去了。

临行不听忠告谏,醉后君臣受祸患。

朱义持书径往泥脱岗来。见晋王叩首道:“汴梁节度使朱温,差臣上书。”将书呈上。晋王拆开来书观,看其来意。书云:钦差镇守汴梁城节度使朱温,顿首百拜上大唐恩主大王麾下,臣自鸦馆楼不能强效容悦,批鳞获咎,诚有不堪,故弗敢再叩帐下,径复书地。惟大王谅臣斗筲,弗屑较焉,则幸甚耳!

假令存孝不死,则彦章毕生不出矣。悲夫!朱温设想请宴,周德威引姬光事以喻之,必有疑虑,克用不从其竦,真酒徒耳!

克日,渠魁就戮,帝驭重旋,使天下士马歇息,百姓复见天日,大王诚不世之功臣也。正愧无以贺功,讵意驾临封域,温实不知,未获拜趋道左,谨涓某日,肃具小筵,只迎队仗,敬与拂尘,少倾葵藿,伏祈俯赐光临。温无任瞻仰之至。谨启。

王彦章在水里钻出头来,爬登陆,披挂上马赶来。存孝正行,报说:“摔下水的人,又领众赶来了。”存孝说:“这海员,也是个豪杰,待我与他比手,试他本领如何?”勒回马来,王彦章一马抢先,轮枪望存孝刺来,被存孝连人带马逼住了,将搠悄悄的打去,彦章用力架隔不住,把浑铁枪逼得一似桶箍般圆。存孝曰:“本待打死你,见你没甚本领,饶了你这一命罢!”彦章放马逃生,跑去稀有里之地,放声大哭曰:“你世人各散了罢,我在死里复活,若存孝活着十年,我十年不出,存孝除非死了,我王彦章才敢着名。”自此彦章径上寿章县隐姓埋名去了不题。

卓吾子评:

却说晋王巡狩河南,雄师行到汴梁城泥脱岗,晋王传令安营,等存孝的兵来到。且说汴梁节度使朱温,正坐堂上,忽一人进报:“北门外泥脱岗,今早李晋王到了,在那边安营。”

晋王看书毕,喜不自胜,即许来日赴会。朱义出营,暗说:“你这老夫若来,教你来时有路去无门!”晋王叫周德威领一支兵马庇护赴会,周德威谏曰:“自古道,仇敌相会,筵无好筵,会无好会。臣讲一个故事,请大王听着。昔日秦穆公,会天下诸侯,齐光临潼县斗宝。当时,吴王生三子。正宫生一子,名姬光。偏富生二子,一名姬僚,一名庆忌。吴王染疾,命姬光去临潼斗宝。姬光奉父命,斗宝未回,吴王薨,文武百官扶姬僚登基。姬光返国,欲图大位,姬僚防之,每日披(犭唐)猊铠甲,弓刀不能伤体,相随出入,有三千执戟郎官,五百骠骑大将。后姬光拜孙武子为师,伍子胥为将,君臣定计,设一炙鱼会,请姬僚赴会,众臣力谏,姬僚不从;只见一臣姓专名诸,左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剑,右手持一尾包祸胎的炙鱼,奔上姬僚殿来。姬僚唤当驾官曰:‘急与朕擒下此人,怎敢带剑上殿!’专诸将剑拆为两段,近前奏曰:‘臣安敢带剑上殿,原是木剑用银箔贴得如此灿烂,特用来拆鱼耳!’遂向姬僚面前,用木剑把炙鱼头割下,望空中抛起,只见那鱼头,在半空中随风飞舞。不下,姬僚仰首视之,不料专诸向炙鱼腹中拔出一把鱼肠剑,望姬僚项下,直刺透铠甲而死,遂扶姬光登基。本来吴姬光有天下之福,亦赖孙武子有盖世之谋,使之然耳!本日大王欲赴此会,与此故事无异。”未知晋王意下何如,且听下回分化。逸狂诗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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