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膝称臣甘热诚,请封割地坏纲常。
晋祖以季子委冯道,道不成者,盍明言之?乃含混不对。
奸臣阿附桑维翰,十二年来尽灭亡。
知远接得圣旨,心中不悦,进退两难,正在迷惑不决,史弘肇曰: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功在垂成,而诏班师,他日之祸,自本日始矣!兵贵神速,尽管进兵,平复镇州,班师而回,随朝廷发落。”知远传令进兵。史弘肇手执团牌,登山先砍死十余人,郭威从后一跃上城。史弘肇捉了孙飞虎,郭威一锏打死刘真,曾杰正走,被晋兵砍为肉泥。放火烧了营寨,知远叫刀斧手斩了孙飞虎,号令雄师来到镇州。
半夜时分,胡衍引众开了水城门,点起火把,大呼:“晋兵入城!”史弘肇先杀入城中。安重荣错愕,匿在民家遁藏。天明,知远入城安民,胡衍请罪,知远说:“你有献城之功,免了前罪。”民家献出安重荣,知远令囚起,解回长安。次日,知远拨将守镇州,传令班师回长安,朝见晋主,奏知平服镇州。晋王大悦,旨下斩讫安重荣,将首级函封,差使送去见契丹主,封知远为邢州太原府节度使,便往镇守太原去了。
逸狂有诗责晋之君臣云: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安重荣领兵将出城,哨探报知远。知远出阵痛骂:“反贼上马受死!”举安汉刀就砍。有安重荣副将周虎举枪急架,被知远斩于马下。安重荣勒马走,知远直入北阵。此时,郭威遇着董琦,一矛刺死,安重荣走入城中不出。知远连续困了四十余日,时乃六月,城中无水,多有思献城者。
卓吾子评:
结连北虏颜何厚?反下三关罪莫当。
天福七年,刘知远班师还到洛阳,入宫朝见晋王。王曰:“朕忍死以待卿回,本日得见面,无遗恨矣!”知远曰:“臣在建州到手诏,闻陛下龙体有恙,恨不能插翅飞至阙下,省视陛下。”晋主宣齐王重贵并皇后张氏、宰相冯道及景延广等,齐至御榻之前。晋王曰:“朕太子重睿年幼,不堪掌社稷之重担,今国度多难,宜立长君,以安群众。幸有皇侄重贵,可居此位,愿汝众卿,以伊尹、周公之心为心,俟重睿稍长,传位与之,诚宗庙生灵之大幸,亦吾家之大幸也!”言讫,唤齐王近前,复指刘知远曰:“汝众臣为证,此位当还重睿,勿负朕心!”知远流涕,众皆伤感。
死肉未寒,乃背顾命,其视荀息为何如?
却说契丹主意送安重荣首级来,大怒曰:“石郎为天子从何得来?”即发使回见石郎说:“吾有带甲二十余万,若再如此违我言语,即统兵来中原,立他姓为君。”使者喏喏回长安,将契丹主之言,奏知晋王。晋王听罢不悦,退入宫中,忧愤成疾。大臣桑维翰等入宫中问安。晋王流涕曰:“不济事矣!朕坐卧不安,夜见幽灵来宫中索命。”病势沉疴,垂垂危笃。差使捧诏宣知远还朝。
智短才疏石敬瑭,闺阃嫌隙祸萧墙。
安重荣唬得魂不附体,与众商讨,再差人笼络契丹主来互助,一边令张仲达出马。与史弘肇比手数合,被史弘肇一刀挥作两段。雄师围了四门攻打。报安重荣:“张仲达被杀死,人马困了城池。”安重荣半晌无语。董琦说:“明日主公亲临阵,末将愿为前锋。”张仲德回府深思个他杀去处,免被晋人所辱,径入后园,投于绿荷池中而死。
牙将胡衍见城中乾暴,与众商讨,写书拴于箭头上,射入晋营,通信息,里应外合取城。知远得书,即传令众军策应。
晋主口不能言,斯须而崩。时天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