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就要扑到女帝怀中嘤嘤嘤的殷年年:“???”
一把剑从旁侧精准地将箭砍断。
剑刃如肉的声音传来——
一只箭直直朝殷年年射来,他仍在呆愣着没有反应过来,目睹就要射穿他的脑袋——
“姐夫……”看到殷栖月,殷年年的眼泪掉了下来。
赵嫔谨慎翼翼地展开了眼睛,就见一个黑衣少年一手执剑,挡在他们面前,先一步将那叛军斩杀。
拉着殷年年的手坐在龙床边,找出纱布跟药,给他措置伤口。
两人紧紧抱成一团,惊骇地闭上了眼睛。
说到这儿,殷年年又想哭了。明显比女帝高了大半个头,却还是拱在她的颈窝里,哽咽道:“也不知孟重给哥灌了甚么迷魂汤……哥带着叛军堵到了揽月殿门口了!”
“云,云大鸟?”宋婕妤也展开了眼睛,怔怔地望着亓笙。亓笙微微侧头,朝他们勾了勾唇。
殷年年的眼泪再也含不住了,顿时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。
他震惊地看向女帝。
亓笙捂着心脏,吐出了一口黑血!
她方才尝试过了,底子不能出宫——只要离揽月殿百米以外,心脏就痛得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痛得她呼吸,乃至完整难以行走。
怜妃俄然拔剑,将窗外趁乱溜出去的黑衣人捅了个对穿。
内里火光一片,乱糟糟的。
女帝似笑非笑。
女帝却仿佛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宋婕妤跟赵嫔瑟瑟颤栗地抱在一起,怜妃站在窗边,神情冷酷地望着窗外。
“噗!”
既然暮夕阁少主都站在了殷瑾煦那边……
就连御林军首级也被他拉拢,临阵背叛,打乱了皇宫的戍守,很快他们就杀到了揽月殿。
女帝垂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姐姐轻点。”
殷瑾煦那边有暮夕阁的杀手插手,局势很快成一边倒的趋势。乃至内里另有不竭投降插手叛军步队的御林军,很快就攻破了揽月殿的大门,直逼寝宫正门。
一早晨召幸三个妃子?
殷年年有些警戒地看着顾星曦,“你被哥……殷慕初拉拢了吗?”
亓笙抱着膝盖坐在冷硬的床上,思路有些放空。
——女子如何能为帝呢?
“不成。”女帝回绝,“暮夕阁不能插手朝堂之事。”
不过这才戋戋三根……他姐必定能对付得来!
“铮!”
“如何办呀,赵狗蛋?”宋婕妤哭得不能自已,“我还不想死啊赵狗蛋!”
好家伙……
顾星曦看了看女帝,又看了看殷年年,通俗秾丽的眉眼暴露几分茫然。他停顿半晌,深深看了女帝一眼,翻窗出去了。
“嗖!”
殷年年:“???”
过了这一日……
女帝没有答复,只是道:“既然来了,帮个忙吧——你站哪边儿?”
“城外的兵马夜九枭已经派人去调了,但是被摄政王府的人拦住了,一时半会儿能够援助不来。”殷年年红着眼眶,像只兔子,“我去找顾星曦……”
他带着哭腔委曲道:“疼!”
“都甚么时候了阿姐!”
顾星曦顺手摆了摆手,三两步蹿道女帝面前:“甚么环境啊这是?你如何跟摄政王打起来了?”
他姐玩儿得还挺花?
他话还没说完,一道人影闪进了殿中。
殷年年瞪大了眼睛,“这都甚么时候了阿姐?还管阿谁干甚么,暮夕阁早就破过戒,也不差这一次……”
殷瑾煦极轻地笑了声。
孟重一噎,脸上有些挂不住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——既然如此,皇后娘娘可别悔怨!”
亓笙的脉象看不出任何题目。
女帝吹了吹还在流血的伤口,轻声问:“疼吗?”
顾星曦震惊地后退两步:“你俩玩儿真的?”
——女子怎配为帝!
这时候最合适逃窜才对。但心脏处间或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却在催促她,从速完成孟重交代的任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