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者叹道:“易师弟,你这打动性子何时方改?”上前将那掌柜的扶起,取了些碎银子交在他手中,道:“对不住,我这师弟脾气暴躁,一点银两权作赔罪。”那掌柜的口中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一边连退开数步,再不敢靠近三人身前。那老者一扯那姓易男人衣袖,道:“我们便坐得埋没些,别教旁人重视了,岂不恰好?此处只怕耳目浩繁,不成不防。”说罢径将他拉至角落,那少年也快步跟上。
那姓易男人哼了一声,不予作答。那老者文师伯叹道:“陆师侄太也怯懦怕事,来日怎能有所成绩?谭师侄曾说那群人均着同一打扮,便知并无教中领袖人物在场,我们几个莫非还摒挡不下一群平常小卒?而后传入江湖,都道祭影教是栽在昆仑三杰手中……”
那少年陪着干笑几声,又道:“待弟子去与他们相商。”他想师父先前出言大是无礼,口风忽转需求说几句抱愧之言,以他长辈身份,自不肯当众逞强,便自先揽下这差使,欲讨得师父欢心。那姓易男人也知他这番情意,果是非常喜好,将长剑还入他鞘中,随即侧身一旁。
李亦杰接过一口喝干,南宫雪忍下思路,问道:“现下我们到那里去,你可有计算?”
文师伯道:“师弟稍安毋躁,你此时脱手不免落得个‘以大欺小’之嫌,我们昆仑名声可不能不顾。陆师侄,你不是心中惊骇么?这二人是你平辈,你就先拿他们练练。”
三人落坐后,那少年道:“师父,文师伯,谭师哥沿途留下讯息,说道瞧见了多量魔教中人颠末。他们行迹向来是非常隐蔽,从无如此番普通大肆出动,只怕欲对我朴重中人倒霉……”那姓易男人道:“呸,魔教妖人无恶不作,哪次讨得好了?又怕得何来?”那少年忙道:“是,那是弟子嘴笨,师父勿怪。弟子只担忧一个月后的豪杰大会……”
那姓易男人俄然一脚踢翻座椅,回身欺近李亦杰二人身前,一手按在桌上,喝道:“两个不识好歹的小牲口,早瞧见你们不声不响偷听爷爷们说话,不知心下打的是甚么鬼主张!”转头叫道:“师兄,这两人鬼鬼祟祟,说不定恰是魔教的探子!”他手掌抬起,桌上鲜明留下个掌印,深切寸许。
文师伯阴恻恻的道:“这华山昆仑两派,向来便是同气连枝,只是克日么……嘿嘿……却可惜出了些小状况。”那少年俄然长剑一挺,叫道:“便是他二人!”那姓易男人奇道:“你识得他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