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嘲笑一声,道:“真笨,那是要瞒过别人,断无连本身也找不出来之理,不然他也不消特地藏了,直接仍掉就是。你再想想,这四周有甚么可疑的?即便到处都是杂草,也必能从这堆草中找出值得疑虑之处。”
陆黔叹了口气,道:“急甚么?我也没说思疑你。要辩白言语真伪,还难不倒我。不过你再大声嚷嚷,万一给李亦杰他们听到了,还觉得……咳……咳……像你这么到处乱挖,也不是体例,倒是先想想看,那秘道四周有甚么暗号没有?”
陆黔故作委曲,道:“她不是,莫非我就是了?雪儿,你总不会觉得,我是为着本身的卑鄙活动,用心来讲这一个谎棍骗你师兄?”南宫雪道:“那也不是,我可没这么说,只是对你实在不大放心。”
陆黔一回到两人汇合的大树边,程嘉璇早已筹办殷勤,就等着解缆。两人掩在林木投下的暗影中小步慢行。村中一片锄镐攒地的响动,倒将两人脚步声袒护得一干二净。但即便如此,凡事也须得各式谨慎才行。陆黔在江湖中混迹多年,深谙这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”的事理。等距世人稍远些,程嘉璇忍不住猎奇,低声问道:“你用甚么来由骗住了李盟主?他的确信赖么?”
程嘉璇淡淡一笑,道:“那是胡为了。他在地宫中历经九死平生,终究在冥殿中找到这条活路,是从内至外寻出来的。他之前是韵贵妃娘娘的侍卫,进宫办事前是盗墓出身,常在村庄里领人倒几个小斗,保持生存,日子也是过得苦巴巴的。”
程嘉璇对此还是好笑居多,虽已死力哑忍,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,如此自是没法再还口。只用心寻觅线索,这一回她换了种战略,不再将枯草乱翻乱扒,倒是留意察看,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。果然是看出了些不平常来,有一小摊空中草根色彩偏暗,与四周杂草有些分歧。
陆黔稍感不测,道:“再喊啊,喊得李亦杰他们闻声赶来,帮我们一起找。归君子多了好办事,对不对?”程嘉璇一怔,脸上微微发红,却也不知说甚么报歉为好,讪然一笑。
陆黔想到那谎话可谓绝妙,如此一来,他就绝无能够再派来部属盯梢。即便稍后觉醒,本身和程嘉璇也早能带着索命斩溜之大吉了。当时是情急智生,现在再要他想一条类似的好计,那倒是不管如何都做不到了。每想到一次,都要偷笑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