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容这些苗族特有吃食,原是说给江冽尘听,但如果过分直白,猜想也知他定然没兴趣。只好旁敲侧击,先向程嘉璇保举,倒显出一副非常热忱好客之象。
程嘉璇道:“多谢你了。我……现在不饿,吃不下。不过你的美意,我心领了就是。”纪浅念淡笑道:“如此也好。归正嘴上掉几句虚文说得热络,还不如内心当真承情来得实诚。”这话对江冽尘亦有所暗指,程嘉璇巴不得他对此不屑一顾,听了不由失落。
程嘉璇说时情真意切,另二人却都听得愣住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唱戏。江冽尘想的只是:“活见鬼了!”纪浅念听她说完,自顾玩弄着茶盏,收回些叮叮铛铛的响动,浅笑道:“所谓名分,不过是初期才装模作样守得一时。到得前期,只怕就是妻不如妾,妾不如妓,妓不如偷了。”
江冽尘道:“那也够了。”捏住她小巧的下颌,向旁一扳,低下头向她鲜艳的红唇吻了上去。纪浅念双眼同时张大,心跳快得离开了本身节制。虽说她脾气向来较为开放,但是也仅止于言谈嬉笑,像这么正儿八经的与人接吻还是破天荒头一遭,回应极是被动。
程嘉璇不喜旅游,对于到那里都不在乎,只要能跟着江冽尘就已满足。听得又惊又喜,诘问道:“咦?我……当然……真的能够?”
纪浅念笑道:“从小么,我看还未‘到大’。都说佛靠金装,人靠衣装,像mm如许风华正茂,却不正视服饰的女孩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程嘉璇道:“我不喜好打扮,一向都是如许的。”
江冽尘冷冷的道:“你到底去不去?不去的话,我大可自行脱手,谁会来企求你?”程嘉璇忙道:“不,我去,我去!你别生我的气。只要能帮你一点忙,也是好的。”一边胡乱抹了抹眼泪,在脸上擦开几条淡玄色的污迹。
程嘉璇道:“对外讲,我是韵贵妃娘娘的奴婢。可在此之前,我还是摄政王的义女,恰是他要我进宫,做他在天子身边的眼线,有任何风吹草动,都要及时向他禀报,以应将来谋权即位之便。他还说,韵贵妃野心很大,如果她所要的,皇上满足不了,她也一样会起篡位之念。别的另有个小敌手,是新近冒出来的,就是她儿子凌贝勒……”
程嘉璇咬了咬嘴唇,好不轻易沉淀起的勇气突然崩溃,连他一句话都接受不起。勉强开言时,又成了个胆怯的小媳妇,道:“我……我有一件事跟你说。我晓得自从楚女人走后,你对别的女子……都没了任何豪情,想的只是七煞珍宝,只要能帮你获得所求好处,就算她再如何不堪,你再不爱她,也可觉得此娶她,是不是?那……你也娶我吧,我必然会帮你达用心愿的!并且,我不介怀做小。我能够做随便玩弄的妾室,做呼来喝去的奴婢,乃至做在你活力时任由吵架的一条狗!我都不在乎,也都能够忍耐,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,别赶我走,我就是置身天国普通了。我……我求你……”
纪浅念又道:“mm,近月前你独斗各大派掌门,可必然很辛苦吧?瞧这衣服也磨破了,克日无妨去赶制几套新的,不知你喜好苗族服饰呢,还是穿惯了汉家衣裳?不过从你的身材说来,穿甚么都很都雅。”程嘉璇道:“不必了,我从小到大,都不大风俗换新衣服,只要有一件够穿,也就是了。”
程嘉璇忙道:“不……不会的,我会很见机,安守本分,必然不会粉碎你们。男人三妻四妾,是平常之事;帝王后宫美人三千,古来有之。你的职位比天子更高,后宫美人足可达三万不足,多我一个,也没有甚么大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