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经李亦杰一番冷嘲热讽,对此事最为敏感,听程嘉华又来讽刺,眼眶不由发红。暗夜殒肝火远比她大很多,猛地离座站起,上前几步,反手一拳挥在程嘉华脸上,冷冷道:“今后再敢胡说八道,把稳你的舌头。”
南宫雪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冷冷一笑,恰如夏季孤菊般冷傲凄绝,暗夜殒在这等目光下竟有些无所容身之感,不敢直视。
暗夜殒神采微窘,视野盯着房中角落,道:“这些话……我只说一次,随你听不听了。我从没感觉你讨人厌,与此相反,你还是为数未几的几个愿以至心待我的人。江魔头是不提了,玄霜那小鬼……多次在我面前做戏,我不是看不出,只是没兴趣拆穿他。但他能假扮得这么合我胃口,让我感觉喜好,也算不易了。其别人要么是害怕我的武功,大要对我低三下四,要么是恨我入骨,每次见到都谩骂我早点下天国。整日跟这些人周旋,不但累人,也败兴透了。这几天我跟你说过的话,之前跟别人的统共加起来,大抵也没这很多。对你冷酷,只因我待人办事向来如此,倒不是看不起你。我奉告过你,我不喜好说话,很多事我虽有设法,也从不肯讲出来。但偶然听你所言,竟能将我内心一些尚未成形的动机详细表达,与我不谋而合,我佩服你的辩才。”
暗夜殒几近是脱口而出,道:“我没讨厌你。”南宫雪一怔,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一型,稍得他一句温言回应,义正词严的神采又被刹时打倒。带了些欣喜,又异化些看望,道:“你……刚才说甚么?”
程嘉华被打得一个踉跄,抹了抹嘴角滴下的鲜血,苦笑道:“好,那弟子到门外去给师父望风,两位自便。”一面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,将大门阖拢。
暗夜殒此时脸上少了内疚,规复以往的盛气凌人,冷冷道:“我奉告过你只说一遍。你没听的话,那就算了。”南宫雪笑逐颜开,道:“我听到了,也会记在内心的。哎,多谢你啦,听了你这些话,我情感舒坦多了。”暗夜殒道:“尽是些瞎扯的闲言碎语,有甚么好欢畅的?你还是尽早健忘的好。”
暗夜殒听她说完,抬开端冷冷看她一眼,神采复转安静,淡淡道:“不要去。此行有死无生,李亦杰的打算并不紧密,毫无胜算,江魔头绝非你们所想那般轻易对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