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梦琳笑道:“是啊,无影山庄大家都想要我偿命,你如果杀了我,我跟你一命抵一命,两不相欠,其别人的命可就没法抵了,他们不就白死了?你不能这么无私。”
楚梦琳听着他奇特的腔调,莫名心慌,提大声音道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那人嘲笑道:“我是谁?嗯,这倒是风趣的题目。蒙您超度之人浩繁,你自也不会一一记取姓甚名谁。不过既然你发问了,冲着受恩时隔尚短,老朽就提示你一句:有位无辜的老先生,本来同你没涓滴干系,你却杀了他,动机不过是为谋财害命,有没有这一回事?”
那人见她久不答言,只当她是被吓傻了,哪想获得她脑中正转过十几个动机。为将她惊吓得更完整些,又昂开端,膝盖颤抖,双臂在脸前挥动,张口收回“嗷――”的长声嗥叫。
那青年嘲笑一声,心道:“很好,你一通瞎混闹,把景况弄得有死无生,现在倒成了大功臣?真从深处罚析,你的行动尽是客观身分,我的贤明决策才占主导。不过你这丫头总在理取闹,我也不来跟你争。”
那人从鼻孔里重重“哼”出一声,道:“很好!”接着渐渐转过身来,一字字的说道:“我就是那位老先生。”手中油灯持续端高,平放在颈部,下颌伏低贴紧衣领,看人时双眼朝上翻,一对瞳人白多黑少,油灯亮光自下而上的映照着他脸,投射出闲逛的暗影,更显阴沉,公然是德寿的面孔。自前额起,到耳翼脸侧,再延至脖颈,都有着一条条丝丝缕缕的血痕,早已凝固,却仍不失惨厉。
那人冷冷续道:“每一个被你杀死之人,若死前怀有激烈怨念,便会有积聚认识残留,附在你的剑上,再移至手掌,时候跟从着你,称为‘血煞’。跟着光阴增加,陆地阳气畅旺,冤魂鬼怪依法力强弱,或许就会渐次消逝。但你才刚犯讳没几日,便又来到人间阴气最重的处所胡搞,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?”
楚梦琳本来极其惶恐,俄然脑中一亮,心道:“你说本身并非死而复活,便是自认灵魂附体了,可这具肉身不是你的,怎会变成你的边幅?我倒不信你有这般大法力,其他鬼要现身说话又该如何办?莫非也用德寿的脸?他还成了群鬼老迈不成?清楚便是戴了人皮面具想恐吓我,哼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想到那青年平时也是面孔古板,稀缺神采,说不定是早就乔装改扮过,而改装不过是为粉饰身份。既需粉饰,就必然是本身早有印象的。
楚梦琳暗生疑窦:“德寿已够丢脸了,我又没想毁他的容,脸上怎会有血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