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贩看着这几张银票,他便是连摆几天的摊头,也赚不来这很多钱。不由猜疑道:“你们……到底是甚么人?”
那小贩赔笑道:“或许的确是有的,不过谁也不敢冒阿谁风险,神话毕竟只是神话。传闻那女仙思念那位入魔的天神,唯有在窗前挂起一串铃铛,凡是有风吹来,铃铛便会被吹行动响,她便要猜想,是那位天神返来看望她了。厥后百余年,都由那铃铛伴她入梦。传至本日,便是我手里的这一只了。客长,可想买一对归去,做个记念?”
那小贩还道他诚恳来买,喜道:“这位爷……您真是慷慨。看在您喜好的份上,我就便宜点算给你了。我收买来的时候,是花了……”正扳动手指头算计代价,江冽尘早已不耐,道:“啰嗦甚么?拿过来就是了!”说着直接劈手夺过。那小贩一怔,当即张口叫道:“抓……”
先按住他嘴,低声道:“你还是想不出来?他就是七煞圣君啊,除了他,谁有我刚才说的那样霸道?至于我么,我是他的门徒,关门大弟子。”说着拍了拍他的肩,淡淡一笑,独自追逐上去。
那小贩愣在原地,兀自没回过神来,向他两人拜别方向多看了两眼,自言自语道:“七煞圣君?七煞魔头?这……我的妈呀!”
江冽尘道:“也不是全无事理。比如我眼下修炼七煞真诀,以及旁支的天魔大法,都是到了某一阶段,清楚是差着最后一口气,却总也提不上去。昔日我练功,向来顺风顺水,从未出过任何疑问。以是那一次,就连教中一群部属都能推算到进境之日。不知算不算无巧不巧,刚好练得走火入魔,受内伤所困,这才不得不临时停止,运功疗伤。刚好李亦杰那一群混蛋就攻了出去……不过等得伤势完整病愈,重新运功时,还是感觉各处穴道间刺痛梗阻。这一次不敢硬来,在那间破庙内时候充盈,便放慢了速率,重新修习,仍无涓滴停顿。传贵显到顶层境地,便可天下无敌,只是有志者甚多,却从无一人得以真正成事。我就心想,本座乃是泰初绝今的武学奇才,旁人不可,我就偏要做这个例外。谁知到了最后,还是在所难行。起先猜想的是资质所限,到了明天赋知,本来连法力最高强的天神也办不到,如许一来,内心就舒坦多了。实在那说法不错,昔日练功时,也确是阴寒之气压过阳气,难以均衡,这才不管如何也办不到。若能借岩浆环围之助……”
玄霜担忧他大吵大嚷,再惹出杀身之祸来,忙从怀里抽出几张银票,按在他嘴上,及时堵住他“抓强盗啊”的喊声。终究等他温馨下来,才将银票挪开,塞到了他手中,干笑道:“他缺德,我不能缺德,这点钱你拿好,买你十个铃铛也够了。千万别张扬,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。如果你还想留着性命,持续做你的小本买卖,就记着我的话。”
玄霜假作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,刚给他燃起了但愿,立将话锋一转,将伶牙俐齿阐扬得淋漓尽致,道:“不过,我现在不是在打发叫化子,是不是?我来付钱买东西,以物易物,那东西就得物有所值,是不是?现在临时算那传说是真的,但你说这铃铛是那位女仙所造之物,有何凭依?它有甚么神力,你倒是给我瞧瞧。”
玄霜忙道:“就算那传说是真,可儿家是天神,摔下去即便肉身尽毁,仍能保住一己元神不灭。你在成魔之前,再短长也还是个凡人,在岩浆中待得一刻,就连骨头也要烧成了灰。你妄以天神自比,那也过分傲慢了些。”
玄霜撇了撇嘴,扯开话题道:“还说我呢?你如何会要这个铃铛?那是三岁小孩玩的东西,连我都没兴趣。咦?让我猜猜,是不是你感觉本身跟阿谁成了魔的天神很像,想借此来安慰一下?啧啧,试想一代枭雄,便只能睹物伤怀,顾影自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