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这时才算真摸准了心中疑虑,忙道:“不错,我也一早看出,这刀底子就是假的。索命斩刀身流转的是一层幽寒气味,隔得很远,也能感受获得。这把刀形状是像了,可到底还是一件死物,毫无灵气,并且这刀柄所用的宝石,看来一样是暗淡无光。原家小子获得的那把,我也见过,那可真叫小巧剔透,有如翠晶。我就说嘛,以江冽尘之夺目,怎会将我们与宝贝一起陷在洞中?本来是拿了一把无毒的假货乱来人,他倒能有恃无恐。”
李亦杰冷哼道:“谁要受他恩赐?我只感觉本身的确就像个废人……”俄然脑中一震,几次深思了遍南宫雪刚才所言,点了点头,眼中也收回光来,道:“人力办不到,我们就借助上古神力啊!索命斩还在这里,是不?”
南宫雪也不知他这么几次提及师兄“不能牵动内力”是何企图,但听他语气油腔滑调,不似美意,瞪了他一眼,又悄悄抚着李亦杰衣袖,劝道:“不要勉强,这绝非人力之所能成。再说那七煞魔头也不会让我们困死在这里的,他会以为对仇家是过分便宜。”
如果一条道走到绝顶,看到的并非出口,而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壁,预示着这一趟走上了条死胡同,当时的绝望可难等闲言说。唯见门路不竭延长,起码内心还能怀着一份藐小希冀,就是一颗心总悬在半空,时候揪紧着,又是另一重煎熬了。
这一下尽力施为,空中气流隐有微荡。就听那巨石上“波”的一响,不但烟尘未起,连一个小凹坑都没见着。李亦杰脱力之下又受震惊,体内气血翻涌,脑中一阵阵眩晕,向后栽倒。南宫雪和陆黔一边一个扶住他,陆黔道:“李兄,你但是不能牵动内力的啊。此事我们来想体例,你不必过分费心。”
李亦杰苦笑道:“你这么说,倒让我想起了狡兔三窟。莫非要我们也去效仿那奸刁的兔子?”
李亦杰道:“这话倒是何意?”陆黔道:“不明白没干系,你就说,跟不跟我们一起走。”南宫雪也正等他答复。李亦杰一看她那对如泣如诉的大眼睛,心就软了下来,道:“好吧,我们就一起去找。”他与南宫雪的两只手悄悄握在了一起。四周虽暗,陆黔对这一幕偏是看得格外清楚,妒嫉得双眼发红。
前半截撞中巨石后,当即断折,不知被冲力弹到了那边,而手中半截断口处整齐不齐,就像一排丑恶的牙齿,正咧开嘴对他奸笑。的确是个荒唐到了顶点的绝妙讽刺。一时候脑中嗡鸣,竟然落空了思虑之能,只识得木立在原地发怔。
四人沿着原路返回,在岔道口向分叉的另一头走去,尽处又有分支。任选一条直行,不久后又一条死路横在面前。这景象连经几次后,程嘉璇和陆黔两个最爱大惊小怪的连鬼打墙都扯了出来。陆黔又在矫饰嘴皮子,口沫横飞的胪陈历代传播的见鬼十法,程嘉璇毫无主意,只胡乱共同,不竭惊呼。
陆黔点头嘲笑,一只手搭在李亦杰肩上,道:“要希冀朴重那群人来救我们,是想也不要想,谈也不要谈。你少叫两声,别白搭那份力量。”李亦杰一怔,随即立即替他们寻着了来由:“是了,大伙儿要对于江冽尘,尚是自顾不暇。”
李亦杰给两人吵得心烦意乱,道:“行了,不过是走得有些不顺,如果共有一百条岔道,我们能一次找到出口的能够只要百分之一,哪有这么轻易的?我看,不如在每经一处时,都作上一个暗号,那么如果下次再来,便可避开这条错路。对峙得久些,当能解除大半,我们顺利出去的机遇也更高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