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治尽是无法,对这个断念眼的多恋人真不知该说甚么是好。道:“怪不得你师妹会被你气跑,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,也是今后不想再睬你的了。李卿家,你甚么都好,唯有这……哎,你清楚最重交谊,却为何如此不解风情?在你师妹的眼里,非论贫繁华贱,都只要你一个,才是她生射中最为首要之人。你不能体味她这份交谊,不予回应,那还罢了,但你一门心机催她嫁人,叫她如何自处?跟你又解释不清,万般无法,只好临时躲开你了。不幸她给了你时候,你还是弄不清楚。”
福亲王微微一怔,随即脸上暴露个对劲的笑容,道:“哪有此事?回皇上,昨晚老臣并未见过凌贝勒,乃至连他失落,也是刚才传闻晓得。耀华也有很多安插下来的功课,哪能抽得出空陪他交心?”
顺治大出料想,道:“这是做甚么?李卿家,你跟朕还见外么?有任何事,固然提。只如果朕办获得,就定会满足你。”
福亲王倒也乐于前去。到时借题阐扬,自能再给他找出些不对来。先出外替皇上筹措肩舆去了。这边李亦杰赶上一步,深深一揖,道:“皇上,卑职有一事相求,请您成全。”
顺治道:“朕听懂了,她留在你身边之时,你担忧因你的身份,而扳连到她。但等她孤身在外闯荡,你又恐怕照顾不及。这也确是非常冲突。不过,别担忧了,等朕的人一找到她,我叮咛他们给南宫女侠讲明曲解,邀她进宫来与你团聚。你道如何?”
李亦杰道:“多谢皇上。”但是他既得皇上亲口承诺,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,内疚了半天,脸上刹时罩了一层潮红,道:“说来忸捏,卑职也知皇上国务繁忙,劳烦多有不当。不过依卑职之力,确已不及……您权势通天,这个,是卑职的一点私事,说来,实在难于开口……”
想到南宫雪曾说,要与本身做一对江湖上大家称羡的侠侣,到时两人又该有个合称的名号。念及旧事,心头一阵酸涩,又道:“但是单凭一股意气,假定武功不敷以横行天下,那还是步步艰苦。雪儿在华山派,也算得上是较为超卓的女弟子,但是到了江湖上,一旦碰到真正妙手,那点防身工夫底子无济于事。她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驰驱在外,祸福难料,我……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