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璇急得脸都涨红了,连声道:“不是,不是啊!我对你……永久都不会有半句牢骚,又那里会找你算账?只是我有个大奥机密奉告你。我们在洞内深处,找到一具骷髅,那是个女人的遗骨。她生前便在葬身处的石壁上刻满了笔墨,留下的都是破解祭影教工夫的法门……”江洌尘道:“胡扯。我祭影教工夫自成一脉,广博高深,哪是能给人等闲破去的?”
她眼角眉梢尽是笑意,言语却甚为刻薄。接着摇摆纤腰,凑到了他面前,同时身子向他切近,一只手悄悄搭在他肩上,轻笑道:“现在本宫就站在你面前,你……又能拿我如何样呢?”
江洌尘仍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除灭满门不算,你家的庄园也是我烧的。当时火光冲天,照亮了一片乌黑的夜空,天涯浮云也都给映成了血红。实在你不该逃得那么快,如果让你看看那种壮观气象,也定会感觉热血沸腾……可惜本座办事一贯是出了名的洁净利落,那次竟走脱了你这条漏网之鱼。头一回的忽略,算是出在你身上了。你该作何赔偿?”
沈世韵全然不惧,低声道:“你不敢的,你连碰都不敢碰我,底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怯懦鬼,没种的牲口。”
沈世韵不怒反笑,面庞更显鲜艳,道:“我就晓得是你。风趣,风趣,当真风趣。本宫倒是没想到,你也会这么风趣,做这类老练之事。哼哼,借物泄愤?那都是小孩子家的把戏吧?别说是砸了一尊玉马,就算再砸上百件、千件,砸尽了天下的玉马,本宫也不会伤损一根汗毛。你如许做,本宫都不知该说你是风趣的敬爱呢,还是风趣的好笑?”
沈世韵轻哼一声,转向身边正吓得瑟瑟颤栗的程嘉璇,道:“你不消怕,本宫毫不会再如对待洛瑾那样惩罚你,不然难道正称了贰心愿?”
江洌尘仍没半分好气,道:“那先前还啰嗦甚么?”“啪”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光。程嘉璇两边脸颊都是又红又肿,嘴角同时排泄两截血丝,倒是分毫不恼,反倒现出了一线微小的笑意。江洌尘也不由错愕,暗奇她的脑筋究竟是如何长的,莫非越挨打就越高兴?微感不天然的道:“这贱人……你笑甚么?”
江洌尘不屑道:“朴重一群饭桶,即便对此尽数精通,莫非本座就怕了?”但听到她所说“那姓楚的女人”,不由又想到了曾经爱而不得的楚梦琳,可贵的心软了一回,道:“好,你就试演几式来瞧瞧。”
江洌尘无言可答,唯有又是常例的两巴掌扇下。程嘉璇双眼水雾迷蒙,脸已经肿得落空知觉,还是满足的浅笑道:“打吧,可你要明白,我不是对任何人都如许骂不还口,打不还手。我只要对你,才是最特别的。”说着悄悄拉起他一只手,道:“虽说你打得我很疼,可我只要想想,那一刹时,到底还算你摸了摸我的脸,那就甚么痛感都没有了,我仅剩的感受,就是好幸运。”
沈世韵缓缓点头浅笑,强压火气。好不轻易等得心平气和,一眼看到散了满地的碎片,咬咬牙,笑道:“小璇哪,就算你看到这混蛋再冲动,也没需求把本宫的玉马一并砸了啊?你晓得本日在宴席上,各路诸侯均有大礼献奉,这可教本宫这边差点冷场。还好我早有筹办。”程嘉璇道:“娘娘,是奴婢该死,这都是我的错,我一时手滑,就……”
江洌尘道:“本座自出道以来,就没怕过甚么。当年是我亲手灭了无影山庄,连你百口都杀尽了,再多你一个,也没甚么希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