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征贤受了恭维,微微暴露笑意,道:“黔儿此番如能当上武林盟主,也是为昆仑争了光。”崆峒掌门笑道:“我们崆峒昆仑,均属武林门派之一,到时还不是凭借于盟主之下?陆师侄当时可仍会敬你为师叔?”
公然陆黔前胸用心卖个半绽,左足划开,右掌迟缓推出,梁越见他这一掌来势踏实,料定他已生怯意,正欲效依原样,暗运起九胜利力。双掌订交,忽感掌心传来锋利刺痛,忙退出几步,收掌但见一个玄色小孔,伤口四周已呈紫黑发胀,再过半晌,整只手也又麻又痒,忙连点臂上数处大穴,以止毒势伸展。
陆黔无言相辩,从旁拾起一块木头丢过,道:“将它一端削尖。”楚梦琳噘起嘴,想了想又道:“好啊,那我就将它设想作你的脑袋。”陆黔道:“随便你。”二人通力合作,相互倒也默契,时不时的又拌几句口,氛围甚是欢愉,陆黔直感如痴如醉。将要完工之际,又想起一事,问道:“我要如何才气将我师伯引来?”楚梦琳刚要作答,却有人在身后唤道:“陆师兄,你怎会在这里?这大坑又派甚么用处?”
台上又经几式斗过,那黄山弟子俄然“啊”的一声大呼,已被梁越一掌击出场外。崆峒掌门在陆黔背上一推,低声道:“上去。”陆黔借力纵出,半空中故意矫饰,在那黄山弟子胸前一蹬,将他当作踏阶普通,悄悄落在台上,拱手道:“梁师兄技艺高强,鄙人好生佩服,还乞部下包涵。”
梁越连胜数场,此时胸中尽是傲气,举头道:“留甚么情,我识得你么?便是远亲兄弟,为争这盟主之位,老子也不会有半用心慈手软,你怕了就趁早回家抱娃娃去。”陆黔冷哼道:“抱你的娃娃么?”举剑疾砍他肩头,出鞘时“叮”的一声极是凌厉。梁越顺手一封,讽刺道:“小师弟,砍柴多了,已经健忘如何使剑了?”
陆黔没心机理睬,转头去看台上,已有二人拳来脚往的动起了手,口中喊得震天价响,但在他眼中,不过是虚张阵容。冷眼旁观着场上人物给敌手一一摔下了台,狼狈而去,胜者又转眼而为落败者,循环来去。猜想短期内也不会有何高人现身,便寻了个由头,单独来到林中深处,寻楚梦琳持续挖圈套。
陆黔心中有火,长剑高低翻飞,剑光交叉,舞出张银网。梁越还是笑道:“家中小娘子纺织,可也是由师弟代庖?你当本技艺中持的是枚绣花针不成?”
陆黔听她提到师伯,顿生一阵遭遇戏弄之感,没好气的道:“你的推理很完美,可惜站不住脚。是你要暗夜殒放过李亦杰?现下秘笈八成是给他师父孟安英吞了。你没见这故乡伙那副丑态,前一刻尚要当众击毙孽徒,后一刻听到无益可图,就将那小子当祖宗普通供着,翻脸远比翻书还快。”
楚梦琳听他指桑骂槐,说本身是笨驴,想要大声喝骂,但想他将“狮子”改成“疯狮”,那可不能自承其名,气得狠狠顿足。
陆黔低声道:“师伯,我瞧那梁越走的是‘四两拨千斤’一起,小侄该从那边动手?”崆峒掌门道:“以汝之长,攻彼之短。纯论武功,你及不上他,但论诡计狡计,他又远远不及你了。”说着意味深长的向他看去,陆黔正全神观战,并未听出他言外之意。
楚梦琳嘲笑道:“你倒将本身瞧得挺重啊,我是为夺回本教秘笈,又非为你,要你乱夸甚么?我问你,可摸索过你师伯没有?”
楚梦琳又道:“我传闻贵派有两位好了不起的大豪杰,名号唤作‘昆仑双侠’的,给恶人害死了。这论剑林中可不大洁净,我之前就曾亲目睹到他们的亡灵,向我喊冤,要我帮他们挖个宅兆。”趁便当场取材,举起手中尖桩道:“为鬼办事,要多长个心眼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