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道:“你说销魂泪?你晓得它的下落?”话里难掩焦心,陆黔微微一笑,单手悄悄托住她脸,附在她耳边道:“你想晓得么?彻夜子时在此相候,别牵涉上你师兄,我就带你去看销魂泪。”说罢哈哈一笑,转回何征贤身边。
陆黔双膝一软,跪地抱住崆峒掌门双腿,求道:“不成,小侄还要当武林盟主……如若此事败露,那小侄就今后毁了……师伯,请您必然要救救我,现在只要您才气救我了!”
楚梦琳忽叫:“雪儿姊姊,别跑啦,伤害!”陆黔心中一寒,想到在这林中为崆峒掌门所设圈套,他不请自来,打乱了通盘打算,而南宫雪如此乱跑,非落进圈套中不成,以这速率决计追逐不上,此时顾不得假扮僵尸,放声叫道:“雪儿站住,前面有圈套!”南宫雪逃离魔爪,只想奔得越快便是离安然又近一步,哪去听陆黔警告。
崆峒掌门臂上加力,勒得她颈中骨节作响,喝道:“站住!你还要不要她性命?交出销魂泪,我就放人!”楚梦琳道:“你这老贼真不讲理,黔哥哥都说了他们在行那轻易之事,要你来插一脚干甚么了?你都一大把年纪了,还想偷看这个,也不怕丑。”
陆黔足尖点地,纵身跃起,已到了她身后,张臂将她紧紧搂住,向旁掠开,不料使力过大,竟向着一棵树撞去。百忙中将南宫雪身子侧转,本身背部重重撞上树干,树冠一阵震惊,一个黑影扑将下来。陆黔不及细想,举剑疾刺,那黑影不闪不避,这一剑畴前胸通至后心,随即“砰”的一声摔落于地,正落入圈套中,空中沦陷,灰尘飞扬。
崆峒掌门心道:“我已将这小鬼吓得足了,有这把柄落在我手里,今后不怕不收得他服服帖帖。”悄悄将他搀起,道:“师侄,我们向来站在同一战线,见到你这好苗子毁了,师伯也不忍心啊。如许吧,彻夜之事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那就睁一眼,闭一眼,权当没产生过。昆仑掌门何征贤突染恶疾暴毙,由你继他之位。只是在此之前,你还要做一件事,断绝后患。”
陆黔慌道:“不……我……我不是成心的,便是再借我十倍胆量,我也不敢……”崆峒掌门温言道:“你是因入夜瞧不清,为求自保,这才失手错杀了师叔,是不是?”陆黔连连点头,崆峒掌门俄然挥出一条长鞭,卷住了剑柄,提出掷与陆黔,道:“师伯信赖你,明日先陪你去见通智大师与临空道长,你向他们分辩明白,再当众赔罪,求得众位同道谅解。”
南宫雪见这景象,陆黔清楚是拉本身来旁观他与楚梦琳谈情说爱,不由又羞又恼,冷冷的道:“看来是我打搅了你们,那可真是对不住了。”摔开陆黔的手,大步向外走去,陆黔叫道:“雪儿,别去!”楚梦琳也叫道:“雪儿姊姊,你看不出他很喜好你么?他的情话可说得我耳根子都软了,现在也该换你听听啦。”
南宫雪任他拉扯着来到山洞,正想再问,却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说道:“黔哥哥,你行动好慢,我都已筹办好啦……”从暗影中转出个女子,一眼瞥见南宫雪,脸上的笑容顿时褪去,不悦道:“你怎地带她来啦?忘了我们另有大事要办么?”
那“昆仑双侠”即便当真化为厉鬼找上门,崆峒掌门也不觉得惧,但陆黔行事夙来甚有分寸,难以信赖会如此自我糟蹋,一时倒也不知本相如何,游移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陆黔急中生智,双目瞠视着南宫雪,恨声道:“华山派这女娃子……是祸首祸首……你快将她放了……待我来亲手处理……我要她死……我要她死!”最后一句吼得声嘶力竭,崆峒掌门竟也被那般气势骇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