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杰于彭长老之事却尽可理直气壮,当即肃容道:“彭长老为魔教暗夜殒所杀,当初我跟他素不了解,不过为第一次会晤,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,怎能任我调派?再者他在明我在暗,何来教唆一说?当时昆仑派陆黔陆师兄与小侄在旁看得清楚,请他出来一晤,待我与其劈面对证,便知端的。”
南宫雪见这天赐良机,正可教唆使之斗得两败俱伤,笑吟吟的道:“我师兄要偿命,那也只能偿一次。既然进退难以分身,为求公允起见,就请孟师伯与俞长老先脱手打上一场,胜出者可随便措置我师兄,这还安妥否?”孟安英喝道:“雪儿,不得混闹!”
李亦杰俄然纵声长啸,震得头顶树叶簌簌而落,又将她远远推开,低声自语道:“陆黔操纵我,他要的是那本魔教秘笈;江冽尘操纵我,他要的是销魂泪……我的火伴都在棍骗我,”手指颤抖着指向南宫雪,怒喝道:“你操纵我,又是为了甚么目标?我另有何代价,干脆一次操纵完整,然后就从我身边滚蛋,我李亦杰独来独往,倒落得个清闲安闲,哈哈!哈哈!”提气大笑,笑声中却满含了苦楚之意,面上两行泪水流下,挥袖便抹,将双眼擦得红肿。
崆峒掌门浅笑道:“孟掌门长年居于华山之巅,饮茶弄月,何兄跟着他,正可得享清福,其乐甚矣哉。”何征贤怒道:“我们为了魔教焦头烂额,孟老儿,你是仗着同他们有几分友情,这就有恃无恐了?你想做隐士,就先将华山掌门之位让了出来,江湖上算是今后没了你这号人物。”他先前尚称一声“孟掌门”,现在改口为“孟老儿”,显是对其公开鄙弃。
绝焰劝道:“孟师伯莫要动恼,各派间当以不伤和蔼为重……”却有一锋利之声打断道:“不伤和蔼?你倒说得好听,他放纵弟子逞凶杀我徒儿,早已大伤了和蔼,孟掌门,你须得给我个交代。”恰是昆仑掌门何征贤到了,俞双林带领着丐帮也紧随厥后。
俞双林竹拐在地上一击,不依不饶道:“天下哪有师父恭候徒儿到来之理?那不是乱了套么?我瞧着孟掌门对孽徒是束手无策,想包庇他们逃脱。”何征贤闻言大怒,上前一步,沉声道:“孟掌门,你若不将两名凶徒交出来,今后你走到那里我就跟你到那里,不信捉不到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