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冽尘双臂交叉进击,平静自如的道:“开甚么打趣,哪有人平生下来先自带了名号?名誉但凭合法言行所获,即敬亦是重你品德武功。”楚梦琳道:“名誉名誉,总以‘名’字抢先,一旦提及通智大师,人们就晓得那是指代你,如果失了名号,那你是谁?谁又是你?现下作战的是个灵体还是无认识的躯壳?是阿猫阿狗还是张三李四,又有甚么别离?”
李亦杰俄然喝道:“江冽尘,你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,要不是你造的孽,韵儿现在还是无影山庄的大蜜斯。皇上与我有云泥之别,当然他为美玉,我是顽石,另有甚么好说?韵儿是堂堂的金枝玉叶,莫非让她跟着我这穷小子度日?她有了好归宿,我代她欢乐,我祝贺她!但是,但是……”嘴里说着狠话,身子却直挺挺的向后倒去。
通智便涵养再好,也给他激得忍无可忍,愤然道:“纵使是你武功天下第一,想要老衲为你强权所屈,却也是绝无能够。”江冽尘淡笑道:“我是天下第一?嗯,说得好啊,你又算得第几?”
楚梦琳瞥见南宫雪眉眼含愁,只深为她不值,也抬眼直视着李亦杰,振振有词道:“我说就说啊!实在早该让你晓得,你一向爱错了人!沈世韵有那里好?不过是空有一副上天赐赉的标致面庞,颠末沉香院一番调教,会弹唱几首伤春悲秋的小曲儿,这就不知弄了甚么手腕,凭色相惑帝,进宫当了皇妃。她如果也会有真豪情,跟你待了那么久,可曾透露过半分爱意?但是第一次见到皇上,听到无益可图,欢乐得连矜持也不再扮,当场随了他去……”
通智道:“武功深浅凹凸,瞬息间皆生万变,削发人不打诳语,不敢妄自排定。”江冽尘道:“那就好办了,同你事理讲不通,唯有动武,通驴大师,获咎了。”身形迅如雷电光影,一步欺近通智身前,右手五指成钩,径抓他膻中要穴。
李亦杰脑中“嗡”的一响,仿佛六合都在面前扭转,颤声问道:“那是几时之事?”楚梦琳道:“就是我们别离当夜,李大哥,你该醒醒了,她不过就是个妄图繁华繁华,朝三暮4、水性扬花的女人,底子就不值得你对她的支出!你应当好好珍惜雪儿姊姊,她才是真正爱你的人……”“啪”的一声,楚梦琳白净的脸颊上留下五个清楚的手指印。
楚梦琳恼道:“那不一样,我是动了真豪情才要嫁他……我当然晓得殒堂主待我很好,很照顾我,可我向来当他亲哥哥普通,只要兄妹之情,殊无男女之爱,即便再感激,我也不会嫁他。这是两码事,怎可混为一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