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治道:“此事庞大,你容朕想想。”李亦杰当真就垂下头,不言不语,但是心头混乱的思路却无半晌止歇。沈世韵来回打量二人,逮着处空地,问道:“那位原公子,是否就是四大师族的先人……”
沈世韵多么冰雪聪明,听他语焉不详的论述这几句,已然猜出个大抵。好整以暇的浅笑道:“如此说来,这门婚事是天作之合,李卿家又在不平甚么?向我们抱怨甚么呢?更何况,连那女人是不是你的师妹,都还没法肯定。”
李亦杰遂道:“我并没有见到师妹,却赶上了一个跟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。她自称叫做夏笙循,很快便要嫁与我一名兄弟为妻……”沈世韵道:“六年前据本宫所见,南宫女人对你是痴情一片,怎会叛变你?”顺治也道:“是啊,李卿家,人有类似,物有相类,你又怎能必定,那女子当真是南宫女人?”
话还未说完,顺治早已摆手打断,道:“李卿家,你的企图是好的,却未免过于小家子气。朝中事件繁忙,半日之荒,担搁者已不知多少。哪能叫他们抛下公事,专去寻草药救人?单一个太病院全员出动,也极不明智。偶然就须得狠下心来,当舍则舍。小璇不是皇室宗亲,没需求花那样大的代价来救她。再则她是皇叔的义女,就连皇叔本人,在她伤后也一次都没来看望过,即便我们放手不管,想必他也不会见怪。实在看她当初那副模样,朕就晓得凶多吉少,既是汤少师死力主张施救,朕就给他一个机遇。现在也不过是料想当中的成果罢了。”
还不及细说,玄霜忽地抬手在壁上一击,怒道:“你们吵够了没有?甚么要紧话,非要当即说完不成?议论李大人的毕生大事,无妨到外头去,静下心来渐渐谈,别吵着小璇歇息。”
李亦杰讪然一笑,摇了点头,忽又点一点头,脑中再转得几转,不由又感喟点头。想起在原翼府中碰鼻的困难,他二人都是聪明人,恰好抛了出来,给他们处理。他这几下表示倒叫顺治与沈世韵胡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