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亦杰强压着心中气愤,道:“我本来觉得四大师族都是如何高人一等,晓得自负自爱的世外高人。却本来……是甘与邪魔为伍,以侵害万民为代价,要他帮手你们的跳梁小丑!平庄主亲手毁了本身形象,即便他能带你们复出又如何?双手沾满血腥、罪过,只能遭到万世不竭的热诚、唾骂!七煞魔头为祸多端,他杀人放火,以鲜血为美酒,以皮郛为床笫,你们与他有福共享?等他恶贯充斥的一日,你们是不是也筹算与他有难同当?问问本身的知己,现在悔怨,还来得及!”
李亦杰牙关紧咬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道:“不,寄人篱下,我又怎有资格……向你请愿?只因你我互有商定,我给你盟主的令牌……和权力,你就不会伤害雪儿。你能信守信誉,我……感激不尽。之前大大小小的伤,受了也不知几处,不打紧的……只要……只要当我伤重至此,才气名正言顺的……脱下这一身不属于我的婚衣。那么我的伤……受得也算值了。”
平若瑜双眼瞪大,道:“你……你宁肯弄伤本身,也不肯跟我结婚?”李亦杰沉默不答,已属默许。
平若瑜又羞又恼,抬手在他伤疤上狠狠拧了一把。叹一口气,在他身边坐下,悄悄挽住他一只胳膊,道:“实在,我也不肯爹爹给七煞圣君那小子效力。我们自家之事,凭甚么要他来横插一脚?真闹不明白,爹爹武功明显比他高很多了,到底有甚么值得仰仗他,非要与他保持着面上干系?”
她也是一时打动,一时和缓,顿时心中软了,将鞭子插回腰间,悄悄将李亦杰衣衫除下。有几处鲜血淋漓,连皮带肉的沾在了一起。稍一撕扯,便听得“嗤”的一响,指尖也能感到少量颤抖,更遑论李亦杰又是多么疼痛。待得终究将衣裳解去,只见李亦杰背部纵横交叉,充满了沟壑纵横的血痕,早已是血肉恍惚。
李亦杰身后衣衫顿时裂开一道口儿,一道狰狞血痕若隐若现。平若瑜一见鲜血,更是欣喜如狂,抡圆了手臂,长鞭呼呼作响,在李亦杰背上噼里啪啦的轮番抽打。李亦杰默静坐在原处,涓滴也不转动一下,忍耐着背部火烧火燎的疼痛。终究平若瑜打得累了,再看手中长鞭,也早已沾上了斑斑血痕,几近辨不出本来色彩,可见打得多么之狠。
大厅中,平庄主向女儿与众仆人交代庄中摆设,当真是连每一纤细之处都不放过。定要下人跟着他精打细算,又道:“瑜儿,我们来做个假定。比如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,在庄中巡查一番,另有甚么不对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