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一怔,这才回想起两人是出亡到此,而黄山派的追兵也不成能追到半途,就俄然消逝。实际说来,现在尚未完整出险,放心是还太早。生硬的一笑,道:“仇敌……很快就要追过来了?”暗夜殒道:“废话,我是想看你这女人能对劲失色到几时,你还真让我大开眼界。”南宫雪窘得满脸通红,道:“那……你如何不早点提示我?”
暗夜殒无法,只得放手撒开鞭端,接过折扇,反身架住薛香主钢锤,顺势翻转,借力腾空而起,左脚后蹬,踢中那使鞭教徒胸口,左手化掌为刀,击向赵香主颈侧。赵香主忙转剑上挡,暗夜殒趁机翻身落到一旁,与三人成对峙局面。身后又多了几柄兵刃指住关键,先前旁观的几名教徒也围拢上来,联手夹攻。
南宫雪低声道:“别说啦,我晓得你短长。委曲一次,也算是人生中可贵的体验,对不对?”暗夜殒冷哼道:“我宁肯不要这体验。”
南宫雪身子与他挨得极近,却还浑然不觉,暗夜殒耳边都能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,他一贯恶感旁人近身,即便是之前跟楚梦琳在一起,也从没这么靠近过。虽想一把将她推开,另有些不便,委偏言话来分离心神,道:“我面对再多仇敌,都是安闲应战,哪有躲躲藏藏过了?跟你待在一起,扳连得我也要做这类窝囊事,的确是丢死人了。”
暗夜殒冷冷道:“亏你想得出来。你们朴重伏击过一次,你就感觉谁都得伏击?”南宫雪咽了咽口水,道:“那他们来这里是做甚么?”暗夜殒没好气道:“我安晓得?我早已分开了祭影教,你觉得他们每次制定打算,还会特地来通报给我?”
暗夜殒弹动草茎,将到得身前的铁镖击偏,南宫雪远没他这般深厚内力,只能死力闪避,胳膊却还是被划破一处。幸亏伤口是锋利的刺痛,并无中毒后的麻痒,从伤口流出的鲜血也还是鲜红之色,晓得暗器上没喂毒,这才稍稍放心。暗夜殒目睹对方挑衅却不得反击,这在平生真是从所未有,顺手取出折扇。南宫雪一眼看到,忙抬手按住扇柄,摇了点头,表示他别打动。
那老者道:“不,那也没甚么绝望。你投奔朝廷,去做满清主子的事,我们一早就获得动静了。看来你混得还不错,这身衣服一看,就是职位不凡,真是一个有出息的主子啊!”
暗夜殒怒道:“你说谁卖主求荣?我……”想到他所指责的罪过满是江冽尘所为,也不知是受了蒙蔽,还是成心诽谤,竟然一股脑儿的全推到本身身上。他对待仇敌从不出言解释,此次虽接受奇冤,却也一样懒得辩论。
另一名教徒喝道:“开口!任何人不得直呼圣教主名讳!我们还尊称你一声殒堂主,实际上你早就当不起这个称呼了,本身不晓得么?你这个叛徒背叛了祭影教,却还在以我们的名义干卑鄙活动,真是光荣!”说着朝地上吐了一口。暗夜殒怒道:“我不但要骂你们教主,我还想杀了他!祭影教有甚么了不起,我底子不放在眼里,早就划清了边界,跟你们扯上一点干系,我都感觉肮脏。”
暗夜殒原地站定不避,看到鞭子挥上面门,才抬手握住鞭端,没等如何行动,身后薛香主手中已多了把钢锤,向他背心砸来。赵香主取出长剑,削向他下盘,要让他难以闪避。
南宫雪将身子缩得更紧,又向暗夜殒身边靠了靠。暗夜殒略一皱眉,但想她作为女子也未多虑,本身如果反应过剧,倒显得小器,勉强压下心中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