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黔道: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的!你是为我着想,当时对我心存怜悯的,就只要你一个。磨难见真情,我感激你的大恩大德,怎会怪你?”
陆黔心下打动,眼中一酸,道:“这件事,我早就想跟你解释了。掌门师叔不是我杀的,是有人早将他弄晕了吊在树上,设下骗局给我来钻。那崆峒老道为图介入昆仑,这个狡计是运营已久的。我倒是非常悔怨,不该将你也连累了出去。”
陆黔道:“雪儿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南宫雪怒道:“别说啦!早晓得你会成了汉……汉……汉人的败类,当初在昆仑山顶,我就不该救你,该死让他们将你千刀万剐,也好过你现在做这等欺宗叛祖之事!”
陆黔对症下药,道:“那就好啦,今后也别再说甚么要归去领罪的话。这里但是都城皇宫,只要你放心待着,任那孟老儿再如何御徒峻厉,也毫不成能闯进皇宫来捉你……”南宫雪瞪大了双眼,道:“都城皇宫?可你还能在此来去自如……莫非说,你已经降了满清?”
南宫雪摇了点头,道:“不,我不是为了你,我只是想保护心中残存的一点公道和公理。那群人在你风景时趋炎附势,各式凑趣,可你一旦流浪,就不但忙着抛清干系,还要装成朴重一方,横加指责,我看不惯这类近况,也不满武林中漫延成性的民风。更何况……你当年杀死何掌门,都是为了救我,事情可说是因我而起,我又怎能安然置身事外?”
南宫雪仿佛未闻,眼中又有泪光盈动,喃喃自语道:“你不知独处绝顶的日子有多难过,没人陪你说话、陪你练剑,偶然发闷起来,只能对着山壁、花草倾诉几句。上山送饭的师兄弟们都受过师父叮嘱,不得私行与我扳谈。我也得不到江湖上的任何动静,几近是……完整与世隔断,那种感受的确能把人逼疯。虽说我本就是生性喜静,一两日独处,还没如何难过,痛苦的倒是日日年年离群索居。师父罚我毕生面壁思过,思甚么过?我不以为我做的有错。如果统统重新再来一次,我也不会悔怨当日挑选!”
陆黔一口承认道:“不错,但这也只是个权宜之计。放眼天下,就属满清的权势最大,完整同一天山南北,是个迟早的事情,不投奔他们,又去投奔谁呢?受情势所迫,投降的可不止我一人……”
陆黔道:“唔,大抵是我那几个朋友将你装进麻袋里,空间狭小,如果贴身存放利器,拖行时怕会弄伤了你,以是就没带过来。你放心,要兵刃还不简朴?包在我身上,我去给你弄一把剑来,包管比你之前用的好上很多。我们南宫女侠行走江湖,没有宝贵的宝剑映托,如何能成?”
南宫雪死力辩白道:“他……他和你分歧,他固然做了官,却从没有为朝廷做一件伤天害理之事。他的初志都是为了靠近沈世韵,只能说是为美色所迷,却不能……”说到半途忽感语塞,也只得承认本身对李亦杰确有偏袒,嘴上却还是不肯伏输,强撑道:“那么,你又是为了甚么?”
南宫雪这才感到本技艺掌传来的热流,看到他此时姿式,顿感惭愧难当,“唰”的一下抽回了手。又觉这行动过分刻毒,冲他歉然一笑,叹道:“世道就是如此无法,想活的人不能长命,想死的人却也死不掉。上天造人,好似专是为了戏弄,让他们在面前受尽各种痛苦,满足本身的欢畅……”
南宫雪一听他语气就是不怀美意,记起他轻浮的性子,道:“不消啦!我没给你们拖死,就算万幸。这边,到底是甚么处所啊?我得尽快去找师父,不然,师父御徒极严,只恐那惩戒还会更加严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