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尔衮道:“既然韵贵妃已经解答了第一个疑题,公允起见,下一步由本王来讲。江湖中人的事,就该让他们本身去处理。与其高呼些空洞标语,倒不如从小处动手,再逐步将影响扩大。”玄霜赞道:“好,再说下去!”
玄霜笑道:“是啊,并且师长遇害,不但是门派的奇耻大辱,为免对别传出不敬师尊的恶名,他们都得拼了命的去为师父报仇。有句话叫做‘一人冒死,百夫难挡,万人必死,横行天下’,说的就是一样事理。儿臣能想出这个主张,满是鉴戒额娘多年前的手腕,只不过略加改进罢了,不敢妄自居功。话又要说返来了,既然是谗谄,动手的必然不是祭影教中本人,但要找出连杀各派掌门的,必定是个绝顶的武林妙手。儿臣的设法好是好,便可惜中间有这么个小小忽略,时候紧急,一时还真没处所找这么小我来。”
程嘉璇受玄霜一激,升起一阵打动,拍开他手,道:“不消你管!”低头瞧了包裹一眼,迟缓解开当中捆扎的细线,又将白布一层层揭开。就见布条内平放着一柄银色长剑,通体覆盖一层冰寒光芒,剑刃锋利,透露森然邪气。剑身透洁,几近能照出人影来。剑柄上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,周边装点些碎小翠钻,如同群星灿烂,耀映生晖。
立时有几名侍卫抬了一个白布包裹走上前,放在桌上,行动整齐的躬身辞职。沈世韵忽觉面前场景似曾了解,一时却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。多尔衮转头看向程嘉璇,摊手表示。程嘉璇壮着胆量挪动包裹,手掌刚覆在上空,就感到一阵凛冽的寒气袭人,虽隔着一层白布,仍然刺得掌心颤抖,愣住了手,眼神中暴露胆怯。
沈世韵成心装傻道:“据本宫所知,此语出自元朝关汉卿所作杂剧《窦娥冤》,‘血溅白练,六月飞雪,三年大旱’。寄意就是这个典故。”多尔衮道:“你扯得太远了。这是事关篡夺天下的高瞻远瞩,固然大胆去猜。”
程嘉璇和玄霜闻言同时一惊,玄霜抢先装着满不在乎,笑道:“太皇叔,这个打趣可不如何好笑啊?小璇的武功这么差劲,连我也还不如,你让她去刺杀各大派掌门,那不是让她去送命?”
多尔衮不知玄霜是成心在程嘉璇面前矫饰风头,只道他看轻本身,冷哼一声,道:“魔教为祸武林,世人嘴上虽称同气连枝,实则还是些鼠目寸光的势利小人。提起各派的核心人物,首推执教掌门人,如果他们俄然不明不白的遭受暗害,祸首祸首又是魔教,先有小股人手果断寻仇,再堆积其他帮派的翅膀,目标分歧,终能百川归海,成绩一番伟业。传闻那武林盟主李亦杰师出华山,是以对华山派,须很多加些关照。由盟主登高统领,一呼百应,浩浩大荡的攻入仇敌总舵。这些年魔教的地盘给你吞掉很多,残存余党再如何强大,也强不过全部武林齐出。”
多尔衮笑道:“这一点你固然放心,本王早已考虑过,连合适的人选也择定了。”抬起视野,在世人脸上逡巡一圈,终究定在程嘉璇脸上,道:“小璇,这个任务,寄父就交给你了。”
玄霜端起酒杯,有模有样的喝了一口,点头晃脑一番,道:“你们都只说对了一半。猜出含义不算希奇,说到应对之计,谁有好主张?”
多尔衮斟了一杯酒,浅笑道:“韵贵妃娘娘真是快人快语!前几日令公子凌贝勒给本王出了一道考题,他说只要解出来了,就能打扫魔教威胁,稳定统治。本王连续苦思几日,才终究想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,与谜面勉强能对得上号。”沈世韵淡淡道:“小儿恶劣,跟您混闹着玩儿,给王爷添费事了,本宫在此代他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