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璇道:“哼,我还用你这小鬼来庇护?”但想着玄霜从小性子就倔,他认准的事难以等闲窜改,不便强行劝服,也只好先冒充承诺,比落第二天再趁机甩脱他。
胡为道:“您……您指的莫非是祭影……”沈世韵冷冷一笑,道:“你不必瞎猜了,现在只要两条路摆在你面前,归去好好考虑一晚,明日晨时,再给本宫答复。你不是没脑筋的人,信赖你终究的决定不会令本宫绝望!出去吧。”
胡为如遭五雷轰顶,震得头昏脑胀,道:“娘娘,您如何能……当年进入古墓,可全非卑职本意啊!清楚是……”沈世韵浅笑道:“清楚是出于本宫教唆,对不对?根据安在?又有谁能作证?只要本宫认定确有此事,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?呵,你瞧我这记性,差点忘了,你还看过玉璧上密录的皇家丑闻,皇上最重颜面,只怕是神不知,鬼不觉,就让你消逝了。”
胡为听得沈世韵发起,大惊失容,道:“娘娘,卑职曾发过誓,这一辈子再也不进阿谁鬼处所了,求您开恩,别勉强卑职。再说索命斩究竟在不在古墓里,也只是个猜想,一定失实……”沈世韵语气果断的道:“本宫从不做没掌控的事,我早就考虑好了,就算找不到索命斩,销魂泪总还存放在冥殿中无疑,我们这一次去,断无能够是白跑一趟。”
亭前东、西两侧为大班房与茶厨房,亭后东侧为果房,西侧为膳房。碑亭之北的方城南门即“启运门”,东西有照壁相对,入门正中是兴京陵正殿启运殿,是祭奠拜见之所,建于长方形月台之上,殿单檐歇山式,黄琉璃瓦顶,四壁嵌饰五彩琉璃蟠龙,四门八窗。
沈世韵道:“这就是一场攻心战术了。本宫这么跟你解释,天下百姓科学七煞珍宝,觉得得宝之人执掌天下事局势所趋,到时七煞在手,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民气所向,天下归属。也能让他们本身认清时势,不敢再动谋反动机。是以本宫要的是普世民气,而非宝贝本身。”
程嘉璇手内心满是盗汗,忽听得房中脚步声渐近,正没下落,玄霜当机立断,猛地将她一扯,拖入邻室本身房间,刚将门关好,就听到走廊里胡为排闼而出。程嘉璇抒了一口长气,背靠门板,悄悄看玄霜一眼,却有些不美意义起来,低声道:“贝勒爷,你如何会在这里?”
虽说拉上玄霜,要骗过皇上便会轻易很多,但她又想:“寄父一心寻求独掌大权,对皇位也是虎视眈眈,看到玄霜这个将来储君更不会怀了美意,他死在古墓里,寄父或许反而欢畅。不过玄霜待我很够意义,我也不能对他不起。唉,小鬼头,我是在救你性命,你却一点也不明白我的苦心!”
程嘉璇为探明七煞珍宝本相,早已盘算主张暗中跟从,首犯愁怎生骗过玄霜这鬼灵精,却听他主动提出,惊呼道:“别胡说!你如何能去?”玄霜跳下桌子,伸指导了点她的额头,笑道:“我如果不去,谁来庇护你啊?你这么笨,我还真不大放心。”
那启运山仿佛一条探头藏尾的巨龙,横陈于陵寝身后;波光潋滟的苏子河、草他河如同两条银色飘带,镶嵌于陵区。临河而驻,独占万水朝宗之感,在群山众水映托下,别有一番寂静。陵宫正前一千米处,摆布各有一个上马碑,碑上以满、蒙、汉、藏、维五种笔墨,刻有“诸王以下官员人等至此上马”的字样。顺治勒令侍从依嘱而行,世人都下了马,步行进步。
出行以来,连日里风和日丽,艳阳高照。偏在祭祖当日,阴雨绵绵,乌云在上空层层叠叠,压得大家心头也是沉甸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