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镖头心中叫苦:“老季啊,你这到底是帮我,还是趁机整我?他一只手我已经打不过,你还叫他……”但这是己方先行提出,也不便主动打消,趁他未及反应,使出镖局中的看家本领“百花拳法”,一招紧似一招。江冽尘顺手拆解,直取关键,崔镖头双手还是斗不过他单手,一不留意,又被击得倒飞出去。
想到山脚一场恶战,镖局中折损诸多妙手,对方大肆打击,定难善罢。沈世韵心生惶恐,情不自禁的躲到江冽尘背后,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身侧,双手重叠,搭在他肩上,柔声道:“江教主啊,您如果然有本领,就替我打发了这些人嘛!”
江冽尘眼里终究掠起些波澜,抬手揽住沈世韵肩头,浅笑道:“你得了绝音琴?此话当真?”沈世韵道:“天然是真的,我骗你做甚么?不然的话,莫非是这群镖师吃饱了饭,闲得没事干,专门来追杀我?如果你不管我,那绝音琴你也再别想要了。”江冽尘嘲笑道:“风趣。”他两人自顾自的谈笑,仿如一对新婚燕尔的乡间小伉俪互诉衷情普通。
江冽尘怒道:“该死的,我说过这绝音琴本座要了,你们没闻声么?敢说本座是知名小辈的,勇气可嘉,你上来!”崔镖头道:“就只怕你太不经打,一招就瘫了。好,那老夫就白手跟你比划比划,也免得别人说我老崔欺负后生长辈!”江冽尘道:“好,那本座就单手跟你比划比划,也免得别人说我欺负糟老头子。”这句话一说,先从气势就压过了崔镖头,众镖师哗声一片。
季镖头所带的兄弟在启运山全军淹没,犹自心不足悸,早在思疑沈世韵一介弱质女流,毫不敢挑上建业镖局,背后定是受人教唆。见她跟江冽尘在一起时,气势不复如前,反而变得像个娇媚的小女人,猜想莫非这位就是幕后主谋?干咳了一声,向江冽尘拱拱手道:“让这小妞来跟建业镖局难堪的,想必就是中间了?不知我们镖局有甚么处所礼数不周,获咎了您?”
正说着话,村外忽的传来一阵喧闹,四下里灰尘飞扬,一群镖师手持长刀,将村口团团围住,这步地又比在山上遭受时多了一倍。两个身材高大的镖头首立抢先,一人面皮焦黄,另一人满脸大胡子,认出恰是那负伤逃脱的季镖头。看来是找总镖头将两股人马汇合,又寻倒霉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