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持续翻转,江冽尘忽从空地处发招,逼得他一个手忙脚乱,急推左掌相架,右手虚劈两记,划个半圆,左掌从下方当中穿出,真正掌力到此才发,掌心先透出一层紫玄色的暗光。
话虽问得直接,李亦杰却也知这绝非成心挖苦,并且面对这少年总有种莫名的亲热感,不肯在他面前装腔作势,苦笑道:“是啊!瞧,你大哥就是这么没出息,状元公,你今后可不能跟我学。”一边说,指甲悄悄弹着酒杯。汤长途长叹一声,抱起酒坛,抬头“咕嘟咕嘟”的连灌几大口。吟道:“人生对劲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,喝酒!”
教主冷哼一声,面具讳饰之下,看不出他的神采窜改。停顿一会儿才道:“好,本座也不将你大材小用。另有要务交代你办。实话跟你说了,入宫刺杀韵妃是本座授意,现在我教一党独尊,她竟敢多次出兵进犯,怎能容忍有人骑在本座头顶作威作福?殒儿既然失利了,就由你替他清算烂摊子,去杀了这臭女人,提头来见,没甚么难堪吧?”江冽尘道:“我不去。”
江冽尘嘲笑道:“您内心早有定论,再问我难道多此一举?都算您对就是了。”
教主怒道:“是本座在问你,不是你问本座!”见他一声不吭,神采倒是分外倔强,嘲笑点头,道:“本来如此,你是要为这个女人,执意跟本座分裂了?当年殒儿同东隅之曜那贱人胶葛不清,是由你亲手摒挡,(*详情参阅番外篇《莫浅言殇》)本座还赞你办事判定,不为后代私交所扰,怎地临到本身,便又如此愚笨不堪?那贱婢为殒儿甘心背叛正道,也还罢了,你勾搭上的倒是本教死敌,同她通同一气,要将本座一手创下的基业一并断送。说!你可知罪?”
江冽尘眼里狠光连闪,蓦地向前跃出,扯住教主右臂扭到身后,右手在腕底交叉穿过,将教主左臂同时制住,反压在背部,掌心抵住他肩胛骨,五指按住肩头。变故陡生,教主倒是临危稳定,略微偏转过甚,喝道:“干甚么?反了你了!还不快罢休?”
教主看得稍一愣神,胸口已被击中,急向后跳出战圈,仍然站立不稳,又连退数步,将一口涌到喉管的鲜血硬生生咽了归去。不暇运功疗伤,惊道:“你……这是‘七煞诀’?”江冽尘浅笑道:“不错,算你有点见地,还能认出‘七煞诀’。”刚才一番烈斗,他说话竟还是腔调安稳,涓滴不喘。
江冽尘早已抽回双臂,一掌斜推他小腹。教主拂袖下挡,江冽尘翻左掌相架,右手虚劈两记,划个半圆,左掌从下方当中穿出,掌心透出紫玄色暗光,这几招与教主所使毫无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