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庄主哼了一声道:“不劳你这妖女操心了!”话毕潜运内力,便欲自绝经脉而死,楚梦琳脱手如电,“啪”的一声封了他的穴道,笑道:“别急,想死还不轻易么?先容我想些风趣体例,让你们死得风景些!”大庄主自忖求生无门,哪知但求免遭欺侮的速死竟也不得,长叹一声,闭目待死。
楚梦琳怒道:“死光临头还敢口出大言!本蜜斯起先还想大发善心留你们一个全尸,既然你们不识汲引,那,哼,早知如此,刚才就先不杀那些狗了,也可积德积善,让它们做得个饱死鬼!江冽尘,你不杀他们么?”这听来是句打趣话,但所叙之行,倒是暴虐非常,令人不寒而栗。
楚梦琳心道:“唔,甚么‘天罗地网之阵’,又来取些乱七八糟名字唬弄人啦,且看他们另有甚么花腔。”细看世人变招,也只觉平平无奇,但观世人脸上俱有肃容,当下不敢怠慢。
沈傲天在旁安设邹晨已罢,便即飞身而起,在半空当中接剑动手,楚梦琳想他身在半空无处借力,抢上急攻,沈傲天“唰唰唰”连刺三剑,一剑快过一剑,三剑中皆暗含深厚内力。楚梦琳拆得三招,已感手臂酸麻,连退数步,沈傲天稳稳落于阵眼之位,三庄主喜道:“二哥!”大庄主朗声道:“众弟子按原方位站定,布那‘天罗地网之阵’!”
江冽尘道:“无妨,到时向教主复命,你尽可说是你助我破了五行八卦阵,我生命垂死之际,也是你救我出险。最后杀尽庄客,又放火烧了山庄,都归功于你。”楚梦琳没好气道:“不消你假美意。”江冽尘道: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又白手而回,很风景么?”
三庄主听他详确道来,存亡存亡之际,仍不但为本身剑阵大感对劲,略微点头道:“公子好眼力,老夫这阵,可说是当世罕见,破无可破。”江冽尘不屑道:“你在说梦话么?”三庄主变色道:“你说甚么?”江冽尘嘲笑道:“方才我难道已亲手破给你看过?”
江冽尘面无神采的道:“我再给你们一次机遇,交出销魂泪,我可饶你们不死。”话声状如千年寒冰,冷入骨髓。沈傲天苦笑道:“饶我们不死?那我们无辜枉死的弟子又怎是说?便将你们首级也割了下来,仍不敷以偿他们的命啊!”
楚梦琳悄悄击动手掌,沉吟半晌,忽而转头道:“江冽尘,你刚才调嘛把蜡烛点上?”江冽尘道:“这屋子安插给他们做灵堂,你不觉正合适得很?”
江冽尘嘲笑道:“好,我再给你说说这剑阵。刚才你站在此处,如果不闪不避,这正火线一剑可直接从咽喉刺入;你若举剑挡格,东北一剑便可斜劈而下,先将你右臂斩落,随后正东,东南二方位便可齐攻;你若侧身遁藏,便是将背部直接送到正西首剑尖之上。你作何筹算?”他这一番讲解,将那阵形各路窜改说得透辟,直听得楚梦琳不自禁的后怕,刚才只觉迎战艰巨,却未推测竟是凶恶至此。
她却不知此阵乃是三庄主遍研古往今来,自诸般渠道传播下的无不偶奥剑阵,以及疆场攻敌破城之阵,兼之以五行八卦之术,又暗含星象窜改。入阵初时髦无甚发觉,只当作见招拆招,仇敌脚步不竭窜改,众弟子也将随其而变,逐步诱敌深切,如同大海中的旋涡普通,使仇敌避无可避,终遭没顶之灾。
楚梦琳强辩道:“那有甚么了不起?我是不幸他们一大把年纪,这般辛苦堆了石头驱逐我们,不给他们捧恭维,那不是大大华侈了这一番情意?”
世人本当楚梦琳是一娇滴滴的女人,俄然脱手,世人毫无防备,这才着了她的道儿,若真论技艺,她也无甚真才实学,但这少年刚才的行动,足见功力深不成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