崆峒派那老者道:“你二人呈现在那废墟当中,又教我们怎地不疑?”南宫雪振振有词,道:“如果呈现在现场就是凶手,那我们也完整能够指证,是你二人在放火后,又返回察看服从。试问偌大一座宅子,怎能够半晌之间便化为灰烬?”
江冽尘并未理睬,只留意细看,众来宾已纷繁呈上寿礼。少林派通禅大师差人送来一对铜铸罗汉像,临空谢过,旁有弟子接过退下。崆峒掌门奉上一颗宝珠,说道:“这是我暮年游历西域时所得,将它配在身上,可保百毒不侵。”昆仑掌门何征贤雇了一支舞龙舞狮步队,显是经心练习,舞得煞是都雅。群雄之礼俱是楚梦琳见所未见,看得津津有味。
南宫雪微微一笑,道:“前辈也不需如此难堪,长辈不过打个比方罢了,令高徒武功不凡,全仗你教诲有方,长辈和师兄确是不敌。所幸各派弟子均以师门名誉为先,为那销魂泪该由何派所得辩论不休,我与师兄才趁乱分开。”她此番话看似谦恭有礼,实则将朴重世人的利欲熏心揭穿得淋漓尽致。崆峒掌门沉默半晌,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句“你华山派便只会逞口舌之利么?”南宫雪也未几言。
未几时寿礼已将送尽,武当一名羽士正捧了峨嵋派一尊翡翠观音回房时,崆峒掌门忽道:“且慢,在劣等这一点点戋戋薄礼,不敷登风雅之堂,自是上不得临空道长之眼。”临空道:“此话怎讲?”崆峒掌门冷哼道:“我们已都听闻,道长命筵上,贵派高徒便要向您献上那销魂泪。令高徒为师尊寿辰如此操心,也真难为了他!”
绝焰捧了一只盒子上前道:“不错,我确是要献给师尊!除了他白叟家,另有谁配享有这武林珍宝?”说着单膝跪地,双手高举过甚,将盒子慎重呈上。临空浅笑接过,楚梦琳与世人各自瞪大双眼,要一睹销魂泪究竟为何物。
李亦杰怒道:“开口!本日当着临空道长的面,我们就来把这曲解解释清楚,由他白叟家主持公道!”临空点头道:“嗯,能以和为贵,那是再好不过。”
李亦杰这才回过神来,连轮作揖道:“多谢道长!多谢道长!”临空笑道:“你这就随我进客房吧。绝焰,你好生接待各位豪杰。”绝焰躬身道:“是!”群雄均觉面上无光,偶然吃喝,未几时纷繁告别分开。
绝焰忽地跪地,大声道:“师父,弟子罪该万死。弟子想道师父乃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,销魂泪由师父保管自是再合适不过,可寻访数日,那物还是影踪全无。师父大寿之日将近,再也迟延不得,这才自作聪明,出此下策,在兵器店中打造了这把剑,权充作销魂泪,求师父恕罪!”临空伸手相扶,温言道:“你有这番情意,便已是最好的寿礼,师父也不会惩罚你,只是此后还须谨言慎行。”
李亦杰道:“鄙人华山派李亦杰,与师妹南宫雪奉师父之命互助无影山庄。途中碰到两位崆峒派的前辈,他们不由分辩便指责我与师妹是魔教妖徒,还引得各派弟子一齐围攻我们。”他用心将“前辈”二字说得极重,那意在说你们贵为前辈,却如此不辨是非,以大欺小。
江冽尘嘲笑道:“武当派么?却本来做的是那贼喊捉贼活动!你让教主放心,此番我与梦琳定当不负他所托。”那教徒道:“是!少主若没有别的事,部属就先行归去复命,祝少主与蜜斯旗开得胜,马到胜利!”说着,身影敏捷隐没在人群中。
江冽尘道:“那也不必,武当掌门寿辰,我们又怎可不去奉上一份大礼。”楚梦琳道:“我倒有一奇策,他们不识得我与江……表哥,我们便混在那些人中直接上山。你二人可扮作一对已有婚约的大族后辈,可雪儿的爹极是固执,非要李大哥以销魂泪为聘礼,以是你们没何如,只能找武当掌门相商啦。但愿他白叟家大发慈悲,不要粉碎了一对恋人的毕生幸运!”南宫雪传闻要与李亦杰扮作未婚伉俪,立时羞红满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