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甚么?”
忽明忽暗的光, 是透过厚重的木板裂缝漏过来的, 木板重重掩蔽了一扇窗,木板另一边, 传来纤细的脚步声。
脑海中不由想起霍冀然的尸身。他的手指骨,便是被人活生生剁掉的。
“林先生,”男人耻笑,“真是父女情深,我都不知你是在演戏,还是真的心疼你的女儿。”
恰在此时,一道温馨的黑影呈现在阴暗里。有人缓缓推开门,提着壶进了隔壁,他背对着叶臻,昂首看了看吊挂着的婴尸,然后俯身为下方的灯添油。干枯将灭的长明灯一盏盏变亮,光影摇摆,映在墙上的黑影更加狰狞阴沉。
叶臻眨眨眼,心头急惶, 莫非是鬼火?
静了半晌,清癯的男人才轻声说:“我还差一截活人骨。”
一盏陈旧的灯,悬在一楼客堂的中心,灯光昏昏惨惨。
而房间里的灵堂是如何回事?
林老夫人浑身一震,怨毒地瞪着任静玟,“我和他没有血缘干系,但好歹也是哺育他几十年的人。可你呢?”她抬手一指,“你敢包管,你生的林思竹,不是个野种吗?”
莫非这一桩桩、一件件,真的与这楼下的三小我有关?他们是统统罪过的泉源和□□?
林世杰勃然大怒,“你甚么意义?是不是你绑了我的女儿?”他面色如土,一身污脏,咬牙切齿地怒道:“我们已经照你说的来了,你为甚么还不让我见女儿?”
叶臻心头一蹙,谨慎地凑到裂缝前,检察木板后的环境。
鬼神故事里,相传这类灯能照亮幽灵脚下的路。
“世杰,她要杀我,这个女人竟然要杀我!”林老夫人咬牙切齿,“你到底是护她还是护我?”
男人嘲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