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是实话,复儿啊,如果你真姓唐便好了,药材行若由你做掌柜的,我进棺材也能合眼了。”
“三哥――”
唐寿愤恚地拍桌道:“这个唐宣,我在馥雅苑时总听他对那些丫头、嬷嬷和小厮们说你的好话,可你和他毕竟一同奉侍九少爷,我担忧你会挨他欺负,不然我早想揍他一顿。”
唐君意“呵呵”笑道:“九儿不信。三哥和三嫂不过自欺欺人。如果没有半点豪情,三哥为何迟迟不纳妾?为你育个一儿半女?”
而唐复还在药材行里跟着徒弟研讨如何辨认真假药草,和那些以次充好的药材,闲时,还研读一些草药学的册本,以便今后可在药材行有个安身之地。
紫玉眉眼含情,低声道:“君铭……不成为了紫玉与九儿闹口舌不快。”转过身来,风雅道,“九儿,紫玉现住在紫庭坞里,如果有机遇,大可和君铭去坐一坐。”
“没想到三哥带了人来接九儿,看紫玉嫂子仿佛……仿佛多有不便,九儿在此要说对不住了。”
温娇道:“算了,我也有不对。九少爷疼我不假,但恃宠而骄就是我的不对了。”
唐君意一想三哥三嫂结婚十几年一向无所出,前有祖奶奶和娘亲逼得紧,后有四哥唐言康已育两儿,二奶奶又野心实足欲蚕食祖业,如此情势,三哥却执意不纳妾室,伉俪二人对峙,仿佛老是冷眼相对,若一日两日也就罢了,可他们恰好一气就是十来年,实在怪哉。
见唐君意打量紫玉好久,唐君铭笑道:“怎的,九儿也感觉紫玉美得不似尘寰之人?看得如此痴迷。”
唐君意这一起在马车里言语甚少,不断检验,觉着本身闯了祸了,本来想帮三嫂一把,没想到却害了她,他方才那样一说,恐怕三哥就算无纳妾筹算,这下也定主张了。
唐君意使眼色,温娇俯身接过。
温娇点头。
温娇气道:“寿哥哥,下辈子你还想是瘦子么?”
唐君意和温娇一同出声,未曾想三哥竟为紫玉可说出这话,唐君铭脚下微顿,看了看他俩,压下嘴角,扶紫玉上马车。
四周只剩兄弟两个,唐君铭道:“三哥明白你心中所想,只是事到现在,三哥已走了这步,紫玉的腹中孩儿便是我的孩儿,我自是看不得他们母子受半点委曲。”
而大奶奶和唐老爷已知本相,唐君意坦白交代时,决计掠过他是为寻温娇才坠落山下,只道温娇为救他,以口吸蛇毒,厥后还差点送命,而唐宣却已逃之夭夭,跪下来求大奶奶将温娇给了他,让其代替唐宣留在筑玉阁内服侍。
大奶奶道:“瞧你着乐呵劲儿!到了你结婚之时,怕是比现在更殷勤,爱撒娇!”
唐复仍旧沉默,手中清算药材的行动微顿,道:“徒弟何必如许说,在复儿眼中,徒弟老当益壮,且……复儿不过是唐府下人,如何能做掌柜?”
唐君意回过神来,道:“昨儿个本少爷跟你说过火么了,让你在本少爷面前自称‘乔儿’。”
徒弟劝他道:“药材行在八少爷去了塞外时,已开端走下坡路。这些日子,府中甚忙,大奶奶又迟迟没派个能人才调来掌管,光靠我这个故乡伙,唉……人都老成如许,早心力不敷啊,如果你,必定就大分歧了。”
她昂首看了好久,思考回想,蓦地有种莫名的似曾类似之感,可她这些日子除了在清冷寺中养伤,并未到别处去,何况她是男人打扮,更不成能出入尼姑庵。
“紫玉嫂嫂那里的话,九儿正想要个呢。嫂嫂身子不便还未九儿做香囊,九儿不知该说甚么了……唔,紫玉嫂嫂现在在那边安身呢?”